孙安见状,气的想过去把他提起来,华榉抬手阻止了他,缓缓的站起身,说道:“本来我是好心想给你指一条生路,既然你不领情,那就算了。”
说完,带着孙安离开了,外面的护卫随即把门锁上。
“大人,您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客气,让卑职好好教训教训他,保证他什么都会说出来。”孙安气愤的说道。
华榉说道:“他是要带回去见陛下的,就算你现在用刑让他招了,等回到京城他在陛下面前说是被逼供的,那我可就有麻烦了。不仅会让蔡京等人抓住这个把柄猛烈攻击我,也会让陛下对我的动机产生怀疑,认为我是在排除异己。而一旦他心里有了这个想法,那以后我再想对付蔡京他们就不那么容易了。”
现在他不怕与朝中任何一个人为敌,唯独徽宗面前他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,因为徽宗是他对抗蔡京等奸贼的信心和底气来源,所以任何有可能会引起徽宗起疑的行为,他都必须谨慎又谨慎,以免让已经付出的努力前功尽弃。
要不然,以他的手段又那里需要孙安来给田德劳动刑,他随便在田德劳身上扎两针,就能让他乖乖的说出来。
孙安虽然兵法韬略不错,但对于朝堂上的事却不是那么清楚,现在听华榉这么一说才知道事情根本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,随即抱拳躬身说道:“是卑职鲁莽了,请大人恕罪。”
华榉呵呵笑了笑说道:“你只是把想法说出来,这有什么过错。以后不用这样动不动就让我恕罪,我的心胸还没有那么狭窄。”
“是。”孙安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。
华榉双手往身后一背,缓缓的朝着对面关押范天来住的房子走去,到了门口护卫把门打开,他和孙安走了进去。
房间里同样有四个护卫守着范天来,不过范天来没有躺在床上,而是面对着墙壁在扎马步。
四个护卫向华榉和孙安行了礼,然后搬了凳子让华榉坐下,跟着叫范天来过来与华榉相见,但范天来就像没有听到似的,依旧站在墙边蹲着马步。
孙安想过去把他带过来,华榉摆了摆手,孙安带着怒气退到了华榉身后。
大约又过了五分钟,范天来终于收了马步,缓缓的转身与华榉相对。
范天来的年纪比田德劳小一、二岁,大概三十八、九的样子,体魄非常魁梧,孙安与他相比都还要差点,大圆脸,满脸的横肉,眼光很凶残,左脸至下巴处还有一道刀疤,使原本就挺可怕相貌看上去更凶狠,胆小的看一眼就能被吓破胆。
范天来看了华榉两眼,什么话也没有说,大摇大摆的走到桌子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,一仰脖喝了,把杯往桌上用力一放,用手抹了一下嘴巴,随后转身走到床边坐下,将脚从鞋里退出来往床上一放,身体往后一躺睡了,完全把华榉当成了空气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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