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跟着他去吧!”谢玉珩没了刚刚的好心情,声音也低沉许多。
“哦,奴婢谢过世子爷!”汪彤儿对着他福了福,打了个哈欠,开心地拿着自己的小包袱转身跨出门外去了。
她哪注意到谢玉珩的黑脸,她只顾着高兴,终于不用睡软榻,有个小房间安身就可以了,屁颠屁颠的跟着黄宇去给她安排的房间。
黄宇不敢把她的房间安排远了,想想还是安排在主卧旁边的耳房里吧!
原本这间耳房也是留下人住的,为了便于伺候主子。
只是主子也时常不在家,院子里也没主母,因此空了下来。
“彤儿姑娘,我先让婆子送一桶热水来给你用,你还少什么就跟我说。”黄宇把汪彤儿送进次间门口,对着她客气地说道。
“谢谢黄管事。”
这一天下来看世子好像对自己不是那么的讨厌,他大人有大量,应该不会跟我这小虾米计较。
忐忑不安的心也松懈下来,只想快点洗洗睡觉。
汪彤儿刚从暖洋洋烧着炭火的屋子里出来,来到冷冰冰的耳房,不由冷得一激灵:“啊嚏”打了个喷嚏。
正好俩个四十左右的婆子拎了一小桶热水,拿着新的洗脸洗脚的盆桶过来。
“谢谢婆婆。”汪彤儿是第一天来青松院,不知二位婆婆的姓氏,只得含笑道声谢。
“哦吆!老婆子担不得姑娘的一声谢!”俩位婆子跟汪彤儿客气一声放下东西就离开。
“唉!今儿中午张嬷嬷家的丫头小兰,那丫头不知道怎么惹了二公子,被他一脚揣在胸窝上,给揣断了两根肋骨。”
“是呀!可怜呢······”
汪彤儿隐约听见两位婆子边走边交谈的话音。
什么?
是那个张小兰吗?
中午自己不是刚刚遇见她时还好好的呀?
前世宠爱她的谢玉淮怎可能下得去脚?
算算时间,她比自己大两岁,应该年前也就是这两天张小兰会被二公子收房,做通房的呀!
难道这一世跟前世好多事都不一样了?
......
第二天汪彤儿是在一阵说话声中迷迷糊糊醒过来,醒来后是头昏脑涨,鼻子还不通气。
睁开眼就看见几天前帮自己治伤的府医李太医正坐在案桌前,一只手提拉着袖口,一只手执笔开着药方。
黄宇正弯着身子跟李太医低声说着什么的。
她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。
“姑娘你醒了,老婆子去把早饭端过来喂给你吃。”昨晚上送水过来的婆子看见汪彤儿醒了过来,忙走近前来热心的说道。
“诶,姑娘,你都不知道早晨你发热脸烧得通红。”
原来早晨谢玉珩用早膳时,没见汪彤儿过来侍候,以为小姑娘贪睡,吩咐黄宇过来喊一声。
黄宇在她房门上“啪啪!”几声,没人答应。
他是个男子,怎能进还在睡觉的小姑娘寝房?
“陈婆子,去帮我把彤儿姑娘喊出来。”于是他把扫院子的陈婆子喊过来进屋子里帮他去看看。
“嗯呢,老奴这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