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小墨问道:“小夫人,世子爷呢?”
“嘘,世子爷刚刚睡下。”汪彤儿竖起食指抵唇,眼神瞟了一眼里面寝室,轻声说道。
她对这声“小夫人”很是不习惯,不习惯也没奈何,谁让自己捧着别人的饭碗,就得按照他的话去做。
只要他不再说出让自己做他通房小妾的话来就ok了。
谢玉珩刚刚回来时,她还曾奇怪怎么没见不离他身后的小墨?
原来是小墨去请大夫来给谢玉珩治伤。
“是小墨吗?”寝室里传来谢玉珩懒懒的问话。
“禀世子爷,奴才把徐大夫请过来了。”小墨边把手里拎着的药箱放下来,边把须发俱白拘谨地站在外屋里的老人介绍给谢玉珩。
不知道谢玉珩是没睡着还是连睡觉都警醒着?这一有动静就醒了,声音沙哑且疲惫的说道:“请大夫进来吧!”
汪彤儿站在一旁,忙客气地招呼道:“哦,徐大夫您请进。”边说边吩咐小砚:“给徐大夫倒盏茶来。”
在外人面前她是谢大人的宠妾,这端茶倒水的事得下人来做。
“是,小夫人。”小砚对着汪彤儿敛衽,迈着小碎步去端茶去了。
汪彤儿对着他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。
“老朽谢过小夫人。”徐大夫边捋着胡须,边跟在小墨后面进了寝室。
等小砚端来茶水给徐大夫喝时,徐大夫正在帮谢玉珩把李大哥包扎的布带子解开,他一瞧那黑乎乎的草药膏,点了点头说:“谢大人的伤口亏得用山中猎户治伤的草药,不然伤口没这么快愈合,搞不好会发高烧的。”
其实,不奇怪,因为常年在山中捕猎的猎户,要是用来治伤的草药不够有效,他们被野兽咬伤或是其它原因负伤,等捱到去山下镇子上找大夫看病岂不小命难保?
只不过,他们的草药没正经大夫的药膏研磨得纯粹精致。
徐大夫帮谢玉珩重新敷药,再用专用的治伤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。
随后,留下治伤的药膏来,叮嘱一直在他旁边做助手的小墨道:“每晚替你家大人换一次药,伤口千万别碰水。”接着又拿出装药丸的一个小瓷瓶子来,说道:“这是消炎止痛的药丸子,每日三次,饱腹服下,每顿六粒。”
徐大夫是治外伤高手,不需要煎熬汤药服食,只要吃下他的药丸子就行。
“哦哦,晚辈记住了,多谢徐大夫,”“这是您的诊金。”小墨一边道谢,一边拿出来一小锭金子递给他。
汪彤儿一瞧,这小锭子金子应该值不少银子吧!
“诶吆,太多了。”徐大夫客气地推拒着,接到手里是沉甸甸的。
“徐大夫,无须客气,多的算赏你的吧!”谢玉珩对着他挥了挥手说道,“小墨,送徐老大夫出府。”
“老朽多谢谢大人,在下先行告辞!”徐大夫对着谢玉珩躬身拱了拱手,拎起药箱依旧在小墨的陪同下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