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氏赶紧喊来正准备去库房查看彩礼的孔嬷嬷:“孔妈妈把彩礼单子拿给我。”
“好的夫人。”孔嬷嬷从袖袋把彩礼单子拿出来,恭恭敬敬递给容氏。
“这是我这些年来准备出来的聘礼单子,原先照着咱府上的规格,一百零八抬是绰绰有余了的。可如今要分成三份,也太寒酸了。我觉着聘礼丰厚些,更能凸显我们对婚事的诚意,最少得加了六十台,合计一百六十八抬才勉强每份五十六台彩礼。”容氏将手中那封厚厚的礼单递给谢严道,“侯爷,你做父亲的想想办法……”
忠勇候大马金刀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中,一听容氏这话,立刻吹胡子瞪眼,“可别叫我想办法了,我那点家底可全都掏了出来给淮儿他们娶妻。”
“嗬······”谢严在容氏轻声冷笑跟疏离的眼眸中,声音越说越低,脸也燥红起来。
想当初谢玉淮兄弟俩娶妻,容氏安规矩出彩礼,忠勇候私下偷偷拿出体己又添上去几十抬彩礼。
容氏知道后没言语,亏得他此时还有脸说出来。
容氏板脸对谢严道:“侯爷还有事吗?没事妾就不留你了。”说完,对着巧儿道:“把早膳端到膳堂里去,本夫人用膳去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巧儿一听,立马躬身离去。
琴儿赶紧过来搀扶着容氏往膳堂走去。
“芸儿,嗨,别介!”谢严一瞧势头,立马讪笑着拦住起身的容氏。
话说,今儿容氏要是生气离开,自己刚跟她修复的关系将不复存在。往后再想示好便是千难万难。也可以说是永无机会啊!
此时他口干舌燥起来,端起茶盏猛喝两口温热的茶水,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彩礼单子拿出来说道:“为夫能给的都在这了,其余的你让他自己想办法,我到不信,他堂堂一介总督,怎会没私房钱?”
谢严其实是做俩手打算,要是容准备的彩礼丰厚,能一分为三,他便不用动体己。
别小瞧他手里四十抬彩礼,这些都是他这么多年勒紧裤腰带给省下来的体己家私。
主要的也是他对自己最宠爱的庶子谢玉淮失望至极……
“切!自己的嫡子成亲只拿出来这么点东西。”容氏瞥了眼他手中的彩礼单子,不宵一顾道。
忠勇候闻言,端着茶杯的手一颤,“夫人,这话可说不得,我又不是什么大贪官,先帝在世皇子娶亲也只有一百八十八抬啊!”
容氏更是不肖一顾,心中鄙夷道:还贪官呢!实权都没有,你倒是去哪儿做贪官去?
谢严一瞧容氏的眼神,就知道她心里的不待见。把手中的彩礼单子往她手里塞去,顺势搀扶她的手臂,舔着老脸道:“芸儿,走,用早膳去。,”
容氏: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
晚谢玉珩回到忠勇候府,来到蕙居苑陪容氏用晚餐。
容氏把白天整理好的彩礼单子,在原有的一百零八抬又加进去儿十抬,再加上谢严的便是一百六十八抬彩礼的单子递给谢玉珩手中道:“珩儿,你看够吗?不够,为娘再想想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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