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雯蔓真是好狠的心,她这是要他死啊!
谢家人一个个的如此狠毒,竟如此逼他!他们想干什么!想干什么?!
“公子……要不我们去报官?”仆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苏明航惊得双眸瞪大:“不能报官!”
不能报官,那册子上他送旁人的礼每一笔都记的清清楚楚!
要真报官了……把册子交出去,他就要将半个汴京城的勋贵得罪光了!
今个儿母亲说,谢老来苏府一开口就是要和离书。
那……谢家六郎定然也是来要和离书的!
一想到谢家六郎只给了半盏茶的时间,苏明航不敢耽搁,匆匆开门从屋内出来,疾步往外走。
若谢家六郎只是来要和离书的,那就给他就是了!
苏明航慌慌张张从伯爵府大开的正门出来时,伯爵府门前围观的百姓已越来越多。
他一出门,就瞧见了被高举火把的护卫护在当中,面容清秀,龙章凤姿,如圭如璧的白衣小郎君。
苏明航见谢云初人多势众,下了两节台阶便不敢再上前。
他心里全都是那账本,脸上带着笑容,上对谢云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:“六郎……咱们有话进去说!”
谢云初闻言,猛地抽出身旁护卫腰间佩刀,就要朝苏明航冲去……
“谢云初你想干什么!”苏明航吓得向后退了两步,被台阶绊倒在地,惊声喊,“快来人!”
“六郎!”紧攥着伯爵府仆从口供的元宝装作被吓了一跳,冲上去跪着抱住谢云初的腿,“六郎!六郎可不能为了苏明航这个畜牲断送了你自己的前程啊!要是让老太爷知道了,老太爷怕是要被活活气死!”
站在谢家护卫身后看热闹的百姓,听到这话,忍不住凑上前来,伸长了耳朵。
“你给我起开!”谢云初见无法挣脱元宝,气急败坏用刀指着苏明航,黑白分明的瞳仁锋芒逼人,“苏明航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个贪财忘义的小人!没成想你竟然是个寡廉鲜耻猪狗不如的东西!”
“当初我阿姐嫁入伯爵府的时候,你们伯爵府穷的连宅子都快抵出去了!我阿姐未曾嫌弃过伯爵府你们破落,用嫁妆将你们伯爵府这摊子烂账填了又填,才保住了这你们现在这府邸!”
“我陈郡谢氏从不缺这黄白之物,也从未想过让你感激我阿姐,只盼着你能敬她怜她,相伴一生绵延子嗣!你们倒好……蹬鼻子上脸,一家子鼠辈贼子合起伙来偷我阿姐的嫁妆!”
“这也就罢了!你竟还偷我阿姐压箱底的头面给明月馆的娼妓!你自己要为那娼妓赎身没银子,就找我阿姐要!我长姐的嫁妆这些年早就被你们一家子连偷带拿作践完了,你敢说你不知道!我阿姐拿不出你就将我长姐往死里打!”
被仆从扶起身来的苏明航拳头紧紧攥着,心里又慌又乱,见伯爵府门前围了不少人,只能故作强硬嘴硬道:“你胡说!我从来没有偷过你阿姐的嫁妆!你血口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