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年顺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滑下来。
陆景思心疼的伸手抱住她。
安年还是蹲坐到了地板上。
“思思,我还是好痛啊……”
刚才,陆景思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安年拉到了拐角处。
她无声地拍着她的肩膀,看着安年这副落寞痛苦的样子,她指尖紧攥,暗自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。
安年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难得看到了餐桌上的傅擎深。
男人淡淡然地坐着,似乎是在等她。
见她进来,他打量的眸光落到了她身上。
“去哪儿了?”
“何必明知故问呢?”安年冷冷看着他。
她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
傅擎深从来不会有这样等着自己的时候,除非有话要说。
果然,男人修长的指尖敲了敲桌面:“你是先吃晚餐还是等我说完再吃?”
安年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,她拿起筷子先低头吃起了晚餐。
她很恶心。
孕吐依旧将她折磨得够呛。
她中途离开四次。
最后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,再吃不下去只能喝了一杯水。
“安年,你确定自己身体没出问题?”
安年淡淡地擦拭嘴唇,她缓缓抬眸:“我的身体不关你的事。傅先生还是先说正事。”
女人这样的态度让傅擎深心里微微不爽。
他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,姿态慵懒闲散,伸手一指,桌面上多了一个文件袋。
是自己犯恶心离开时他拿来的吧?
安年似乎猜到了。
杀人诛心,莫过于此。
一刀了她性命还好,怕只怕他拿着一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地切着她的心脏……
傅擎深说得很简单:“你想离婚,我让你如愿。”
安年没有再抬眸看她,她直接打开文件袋,视线扫了一眼他签署的名字,随后也将自己的名字签上去。
她放下笔的那一瞬,傅擎深忽然觉得心空了……
她说:“明天周末,后天早上八点半,我们民政局门口见。”
毋庸置疑的口吻。
“安年,你等这一刻等了很久?”
她已经拉开椅子起身,听到他这句话,安年背对着他的身子微微一晃。
她忽然轻笑:“是啊,等了太久太久了……”
不到十分钟。
上楼的女孩儿去而复返,只是下楼时她手上拉着行李箱,身上也穿了外套。
傅擎深面沉如水。
她就那么走了。
别墅门口,黑衣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傅擎深沉声:“让她离开!”
安年走了,行李箱的轮子碾在地面上,她的脚步声很轻。
要离开的人走得从容淡定。
傅擎深坐在沙发上,这一坐就从天黑坐到了天亮。
他的生活助理和宋朝来了。
生活助理去衣帽间给他准备下午行程所需的衣服。
宋朝则是沉声报着今天的工作行程。
傅擎深拧眉:“今天不是周末?”
宋朝:“傅总,您记错了,今天是周三。”
傅擎深微微眯眼。
他忽然开口:“宋朝,我是不是很不近人情?”
宋朝一阵错愕,总裁居然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?
他是在傅总开始创业时就陪在他身边的老人,几乎一路看着他光芒万丈。
傅擎深的为人他最清楚。
“有点。”
傅擎深无力地勾了下唇角:“或许吧。”
他向来留不住人……
只是,像是想起了什么,傅擎深突然取消了今天一整天的行程,他让宋朝去了市医院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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