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,不合常理之三也!”
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乃战事成败之所在。”
“天时不用,若以主将昏庸做解,尚算可行,失去人和,那就过于牵强,难道鞑子铁蹄所至利刃临身还分什么三六九吗?”
“此,不合常理之四也!”
······
“羽谷战事前后大半年的时间,就算是鞑子青壮战力天下无双,可刀剑无眼伤亡也该有十万上下,况战局于鞑子而言并非难以维系,有黑骑雄视南关大军盘踞北关,破关大胜不过旦夕之间,何以答应和亲媾和,主动退兵。”
“羽谷关破,京邑已无险可守无兵可派,无尽财物岂非任由鞑子予取予夺,何必画蛇添足答应和亲允诺和谈呢?岂非多此一举?”
“此,不合常理之八也!”
“夏族立足开元大陆,几尽杀伐尸山血海白骨铺就,铮铮铁骨铸就夏族脊梁,何曾卑躬屈膝委曲求全,黄昏残血夜,夏族举全族之力奋战百族生生杀出栖息繁衍之地,不过短短三千余年,便丧尽风骨?”
······
“漓儿和亲远嫁北荒,若真为求夏族安宁,吾也便认了,可···”
上官陆两手死死抓着靖王的外衫,双眼睁圆,低声怒吼:“都有谁,是谁?”
“吾亦不知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。”
“和亲乃因羽谷之战,而羽谷战事则因五羊关破,一切的一切皆在五羊,所有的答案也在五羊。”
上官陆双手支撑着单薄的身子依靠在车架上,垂首沉思。
“说吧。”
“前往北境,夺回五羊边关,详查关破之事。”
“无论何人、无论哪族,事涉其中,余亲手杀之。”
“吾全力相助,你相机行事。”
“余小族出身,身无分文。”
“既是全力相助,自包括钱粮。”
“机密行事,再查不易,可有人手。”
“吾麾下有天音,多年经营,可堪一用。”
“好。”
上官陆答应过后便不再理会靖王接下来究竟会如何安排,身子骨一缩呼呼大睡。
马车最终停留在燕山脚下魏鹏的居所外,靖王将上官陆唤醒,马车外安护卫带着刘延、王浑、书生、方宗、上官源等人翘首以待,显然等候多时。
醒转过来的上官陆起身掀开帘子走出车架,就在一只脚踏在雪面上时,听到身后车架内轻声的叮嘱:“漓儿已走,该为你自己想想。”
“夺妻之恨、仇盈满腔,此生之愿手刃仇敌。”
车架外,刘延、王浑、书生等人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上官陆那是既激动又心疼,特别是上官陆的师父刘延,看着自家徒弟的憔悴凄惨模样,眼圈发红。
自马车上走下来的上官陆哪里还有往昔半分神采,身着单衣于寒风中瑟瑟发抖,伸出的双手满是黑泥污垢,蓬头垢面胡须油腻结板遮掩面目,唯有双眼露出,却看不到一丝光亮,灰暗、死呆,就像那将死之人。
“回来就好、回来就好······”
刘延推下自己的皮裘,将上官陆瘦弱的身子骨裹个严实,语无伦次念叨着。
“师兄,北风萧寒,还是赶紧回屋吧。”看着失态的刘延,王浑轻声提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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