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员大腹便便但是阳刚之气颇浓的武将抱拳道:“自然不如石小将军英明神武,这等计谋我想也是将军提点给统王的吧。”
石彪不怒反笑道:“都说了是自家人谈事情,你还在这里溜须拍马的,这可沒意思了,在座的各位有我叔父的兄弟,也有我的兄弟,可是若是再如此说这等不着调的话,那可休怪我石彪翻脸不认人。”
刚才那人讪讪的笑两声不再说话,另一员将领抱拳道:“平心而论,我们都沒想到统王能如此厉害,不战而屈人之兵,在追逐敌人中拖垮他们,此次,统王可算占尽了风头,功劳数他最高,过几日九千岁领兵前來的时候,定要是嘉奖统王,亦或者把整个北疆的边防交给统王,我想朝廷也不会有什么异议,毕竟人家立了大功,有目共睹。”
“正是,你这几句话字字珠玑,正是他们立了大功,或许下一步就是要咱们的北疆守备了。”石彪讲到,
一个大胡子战将粗声粗气道:“这有何不好,咱么这次虽无大功,但是也算无过,随军出征功劳少不了咱们的,总不至于被贬吧,日后调到京城或者繁华的地方去,那不比这个北疆苦窑要好得多,中原细皮嫩肉的娘们”
那人话还未说完就被石彪打断了:“荒谬,且不说我们石家就是说各位。”石彪说着扫视着众人:“你们离开了手中的兵权还剩下什么,是会舞文弄墨啊还是治理民政啊,又不是开国功臣,凭什么清福要让你们享,朝廷发俸禄是给有用的人,可不是给人救济,有人会说了,那朝中无用的闲官多了,这话说的沒错,但是别忘了现在九千岁大权在握,我听到消息,很快就可能要肃清官场了,再说那些废物也是文人,咱们武人除了靠兵吃兵还能做什么,各位可休要说自己沒贪过一文钱的兵饷,吃空饷是咱们带兵之人的发财之道,说句不好听的断了咱们财路还算好说,万一沒权沒势了,手中无兵自重,怕是连吃饭的家伙事也保不住了。”
“将军的意思是说九千岁会借着统王立大功的机会,削咱们的权。”众人忧心忡忡,有一人问道,
石彪点点头答曰:“不错,很有这种可能性,不只是削权,还可能削头。”众人发出一声叹息,石彪继续道:“卢韵之那人做事不张扬但是却处处透着阴冷狡诈,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。”
一员老将抱拳出列说道:“请将军给我们指条明路,是顺是反,我等誓死效命。”此话一出大帐内噤若寒蝉,这等事情太严重了,顺还好说,大不了跟着九千岁混,可能沒石彪说的那么严重,不一定比跟着石亨差,就算是退一万步來说被贬了官职,给个闲官也无非是捞不到钱了只能有可怜的俸禄维持开销,再说还有这些年來吸得兵血做底子,再不济成了平民也能开个买卖糊口,节省点的话一辈子足以,众人互相掂量了一下,都觉得反不得,造反可是要掉脑袋的,要说政场之上争夺权势他们热衷于此,可是造反嘛那就万万不可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