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韵之隔墙喊道:“师父,弟子不孝,您先冷静一下,稍后我再來看您老人家。”方清泽也说道:“师父今日之事就请即恨我吧,切莫怪我三弟,他也有苦衷。”
墙那边沒有声音,卢韵之略有疑虑,低声叫道:“师父。”依然是一阵沉默,卢韵之看向方清泽,方清泽眉头微皱说道:“要不咱们先走吧,师父看來在生咱们的气呢,不愿意理咱们。”
卢韵之点点头,却又有些慌张的说道:“师父行动不便,刚才大地震动如此剧烈,别再跌倒了,咱们还是看看吧。”还不等方清泽回答,卢韵之再次使用御土之术,退去了石墙,
果然,石方跌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,方清泽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,口中还叫道:“师父,您怎么跌倒了。”
方清泽还沒跑出去几步就被卢韵之一把拉住,转头看去,只见卢韵之脸上一片煞白,略一感知却发现卢韵之手上也凉的可怕,卢韵之松开了拉扯方清泽的手,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,口中不听的喃喃自语道:“不会这么巧吧,不会这么巧的。”
方清泽这才定睛向着石方跌倒的地方看去,可能是刚才石方御土不足,有些石笋从地上出一半就因后力不足留在地上,只是在地面上突出一个尖头,后來卢韵之为了阻挡愤怒的石方,不让他再做傻事就升起了石墙,想阻挡石方的进攻,让彼此冷静一番,却未想大地震动的力量让石方的轮椅跌倒,石方从轮椅上摔了下來,后脑正中石笋尖端,
现在看去,地上的石尖涌着鲜血,地上黄的白的红的什么都有,而石方无力的瞪大双眼,猝不及防的死去了,并且死不瞑目,
卢韵之面色煞白百念俱灰,弑师,大逆不道,眼前飞速的展现着一个有一个画面,师父领着破衣烂衫的自己走入中正一脉,坐在养善斋里给自己训话,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,还有看到自己时那自豪且和蔼的目光,以及自己和英子玉婷大婚之日,师父那满面红光的场景,师父是爱自己的人,是自己的亲人,可是此刻,却因各种机缘巧合一手导致了师父的死,
卢韵之还想到了风谷人,也明白了那时候风谷人的懊恼和悔恨,石方是错了,可是他依然是自己的师父,卢韵之站起身來,他沒有选择和风谷人一样自断双臂,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正如他所说的,他是个自私的人,却不是个自私到可以不顾别人生死的人,
“二哥,你看到了什么。”卢韵之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,方清泽咳了几声,又咽了咽口水说道:“我什么都沒看到。”
卢韵之点点头,走到石方已经渐渐冰冷的身体旁边,细细查看起來,已经沒救了,和英子的死不同,石方的躯体已坏,凭着卢韵之的医术难以复原,想來王雨露也是不行的,卢韵之跪了下來,冲着石方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,然后冷冷的对方清泽说道:“二哥,你带烟斗了吗,我想抽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