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这么说呢?好似只有卢韵之一人是真心想复仇一样,重振中正一脉是我们每个中正一脉弟子都应该做的。”曲向天觉得慕容芸菲有些过于工于心计,有些气闷的说道。
慕容芸菲看到曲向天有些生气的表情,拉住曲向天的手说道:“重振中正一脉沒有错,为什么中正一脉不能在安南国,乃至帖木儿建立,非要杀回京城。就算是为了争口气,那么你们兄弟几人去刺杀于谦就好了,现在沒机会來日一定会等到机会的。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为何要急于大军进攻呢,无非是想摧毁于谦和朱祁钰手中的力量,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。可能他们现在并沒有想明白,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,但是在你这帮兄弟内心深处,却着实有这些想法,只是现在天下未定,本性未漏罢了,有难同当有福不同享,这是人的本性。”
看到曲向天还要说些什么,慕容芸菲抢着继续说道:“复仇说得好听,仇从何來?师兄弟的惨死?此仇当报这沒错,可是为了报仇至天下生灵涂炭,陷百姓与战争引起的水深火热之中,这不是有违你们中正一脉的宗旨了吗。现在大家都知道了,石先生并沒有死,还被方清泽接到了帖木儿安顿,韩月秋也是一直照顾着石先生。连石先生和你们二师兄韩月秋都不喊打喊杀的重振中正一脉,你们急什么?若不是有自己的目的,怎么会如此上心,还是那句话,有时候人的**是隐藏到最后才会浮现出來的。此刻不光别人不知,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内心的**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那你为何把矛头的中心指向我三弟?”曲向天虽然有些难以接受慕容芸菲的话,可是却的确觉得有些道理,于是问道。慕容芸菲观察出了曲向天的变化,欣慰的笑着答道:“你总说卢韵之是个善良之人,我并不否认,但你心中也知道他变了,只是不愿承认罢了,是生活和磨难给了他一颗厚黑的心。他是个聪明人,自小便是,只是小时候他把他的聪明放在了术数的研究和舞文弄墨之上,而现在他却关注了一切争权夺利所必会的东西,兵法政治经济等等。凭借他的聪明才智,这些是难不倒他的,一旦反目成仇,他又具备了这些能力,而你们兄弟几人无一是他的对手。向天,平心而论,你说我说的对吗?”
曲向天点了点头,慕容芸菲虽然话说的刻薄,但是这句话却说得在理,的确卢韵之是众人之中最聪明的一个,又天赋异禀遭遇之事也多,他想要得到的,就一定会学会相应技巧,并且想方设法得到。
“卢韵之聪明的看出了你们心中的**,他利用了你们,当然这种利用并不是不讲义气,而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罢了。最想复仇的是卢韵之,他自小孤苦无家可归,中正一脉就是他的家。于谦却毁了他心中的家,破碎了生活中的安宁,他能不恨吗?!”慕容芸菲淡淡的讲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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