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说话的人愣上一下:“是吗?那,你赶得快的话,还能去添一根柴。”
“添柴?我又不烧火。”
“薛大侠得罪的几十家找不到他本人,把他家放火烧了,你明天快马加鞭还能看到最后一点余火,去晚就只有一地灰,想烧也烧不起来。我今天出来的时候,火势已经不大。”
“啊?”高山唯恐天下不乱:“多谢多谢,那我明天早起,赶紧去添根柴。”
虞雾落最想听的是雷风起事情,高山对薛猛虎更感兴趣,雷风起最关心的是虞存派来的子弟准备闹什么样的大事情。
他拱拱手,客气请教第二个说话的人。
那人生得身材中等,面上皱纹里写满风霜雨雪,身边放着个包袱,露出算盘的一角,应该是个商人。
衣裳太旧,形容太苦,应该是个穷商人。
呵呵笑着,如数家珍:“虞家来人名叫虞新修,跟着一个护院名叫苗保,主仆带来虞夫子给赵家的书信,信里邀请赵家一起站出来反对新帝雷风起登基。”
虞雾落心头一暖,笑容不由自主加深,原来苗保没找到自己,又护送新修叔出来。
他们大张旗鼓是祖父寻找自己的用意,还是造势逼着赵家一起出面查找真相。
是不是真的苗保和虞新修,对虞雾落来说不难,等她明天进城见见就能知道,而她明天进城后,也一定会想法见见苗保,让苗保安心,再由他口中传话回去请祖父安心。
虽不断的有书信送回,从祖孙感情上来说,虞雾落知道祖父一天见不到自己回去,就不会真的安心。
他公然的要和张林撕破脸,也正是为苗保没跟上自己。
雷风起却不这样想,再次问道:“老丈,虞家来的都有谁,叫什么名字,你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“年青人怀疑老头子就不好,等你明天进城时,看看城门贴的告示你就知道。虞新修说服赵家,从明天起在广阳城里最高的飞鱼台上辨论,欢迎其它愿意唠叨几句的人参加。告示下面贴着官印,本城的官员也同意这样做。”
雷风起目光闪动,他记得薛猛虎在地宫里说过,虞家护院名叫苗保,但是:“老丈,告示上难道也写着护院名字?”
老商人怒火上来:“咄,你怀疑我说话,就不要问我!我是读过书认得字的人,不是没有墨水的黑心商人。告示上要是不写苗保这两个字,我怎么能知道?”
第一个说话的人也提出一点疑问:“你说新闻压倒我旧闻,这新闻从昨天酉时一刻差点儿时分出来,也是从告示上看出来的?”
老商人笑了:“你这个傻蛋,我昨天酉时一刻在城门口站着等人,衙门里人抱着告示也来贴,你想想吧,扣除他们写告示和听大老爷吩咐写告示的钟点,是不是酉时一刻差点儿时分,这新闻出来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说老商人算的时辰不对,再扣除掉赵家和虞新修说话的钟点,不是酉时一刻差点儿,可以差到头天。
虞雾落没有听进去,她面露欢喜的想着苗保也张扬名字,他们确实在找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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