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早饭匆匆而就,虞存率众前往崔家。
他担心的有孙女儿,还有老友崔承志。
实在太着急了,怕一出口问到雾落就停不下来,雾落在哪里又不能知道,问多只能增加自己悲痛。
话出口时,就变成抚慰苗保。
苗保和他一样的急,他昨天要是找得到多一个人回程报信,也就不会返回,而是一路寻找大姑娘。
再说他补眠半夜恢复精神。
“哎哟,老爷,您管自己歇息吧,别管我。”苗保往队伍前面咆哮:“快,再快!比失火还要快!”
虞雾落的下落不明,让虞家上上下下都没有隐瞒紧急的心。
此时,虞家的大门外面,毛亮保持着侧身看着马车远去姿势,马车早就消失,他还在原地不解的站着。
读书人最重的涵养,换个说法叫城府,虞存曾任朝堂高官,出入宫闱不在话下,又是自小诗书无数。
不用说,他城府海般深沉。
他做事情不可能随便被看穿那种。
忽然敞开来做事情,毛亮谨慎的没敢明着派人跟随,原地呆立半天,盘旋着一句话,这是陷阱这是埋伏?
周白文鼻梁还没有好,伤筋动骨非一百天不可,他脸上包着白布,像个木乃伊般的出来。
“毛大人,你还让人跟着,是这些天里和虞存谈天说地,被他说服了吗?”
“周大人不要这样说话嘛,虞存的城府你不懂,他大张旗鼓出门,说不好是声东击西之计,要把我们都引出城,可见这城里要发生什么。我们按兵不动,让他无计可施。”
周白文一气回房,铺纸提笔:“干爹,再让毛亮当正使,虞存说东他也说东。”
.......
车队在官道狂奔如一道线,从远处看黄土滚滚紧追一道黑线,像是尘烟游戏人间。
半旧蓝衣的年青人不敢怠慢,一面喝灰一面紧追不舍。
苦中作乐忽然一笑。
自语道:“那晚虞夫子烧掉大堆东西,奇香怪香颇不难闻,我挖走一捧灰,到现在也没分析到他毁掉踪迹的是什么,现在我又喝他车后的灰,这是怎么一回事情?”
日光放亮,描绘世间,勾勒出他健壮身躯和英俊容貌,就是红润润的好气色和蓝旧衣上的补丁合不到一起去。
依然扎眼。
......
夕阳晚霞灿烂的挂在天边,文曾龙喷溅的口沫低下来,一个下午费尽唇舌没得到成果,文曾龙恼羞成怒。
“崔承志,本官劝你识相!新帝已经和张林大人见面,此时正在进京路上。今早来的是谁,你现在不说也可以,等到新帝登基海捕于他,到时候你一个通贼叛国的名声是少不了。”
崔承志慢条斯理的抚抚白胡须,见到文曾龙跳脚就高兴的不行,回一声悠闲的笑:“哦?”
“本官面前你放老实,本官在京里深受张林大人器重......”
房外有人接话:“所以呢!”
随着掷地有声的话,虞存带着子弟家丁径直进来,适才亲眼见到崔家大门外面凿孔斑斑,可见当时有多惊险。
虽还不能确认当时那人就是孙女儿,可想到崔家被这样对待,自己派孙女儿前来寻求的是险境,就气的虞存怒发冲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