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我可算找到你。”苗保喜极而泣,伏地拜倒。
虞雾落弯身虚虚的扶他:“苗伯,起来起来。”
苗保哭的不能自己:“家里老爷担心的吃睡不安,姑娘你应该早早回家啊。”
“祖父事情没有办成,我要为他分忧。”虞雾落柔声安慰着苗保。
雷风起晚一步到来,但该看到的没有少看,他见到高台下一伏一立的两个身影,听着泣声和安慰声,一时间不能自己,也红了眼圈。
这就没错,苗保是虞存家护院,他不会轻易对虞家其它人感情深厚,小虞从年纪上算是虞存孙女儿,现在只是不知道她排行第几,四弟送来一堆虞家女子姓名,可唯独没有虞存家内宅细况。
虞存的孙女儿......
雷风起悄而无声的深出一口长气,觉得阖家头顶凶险有开始远去之感。
在全国所有的夫子里面,虞存是最应该查找真相的那个,赵又林看似推推辞辞的,除去虞家放着新朝权臣不当,确实有另选明主而拖名士们下水的嫌疑以外,再就是赵又林没有出仕,对先帝没有深厚感情。
和虞存差不多年纪的赵又林,当年在科举上名次败给虞存,他一怒之下回家攻读,觉得明白的差不多时,虞存跃然居上,深受先帝信任。
据传说,这传说没人证实真实性。
赵又林感慨一声:“有他在,我何必去呢?”就没再赶赴科举,几十年教书育人,建立广阳城女子也可以进学的风气,建立广阳城贩夫走卒皆可以辩论的飞鱼台。
飞鱼这两个字已经能看见赵又林心思。
三年一科鱼跃龙门,飞鱼无疑比一般的鱼跃的更容易。
孔夫子说有教无类,赵又林具体执行起来,贩夫走卒都可以一抒心声。
张林派来毛亮等人不敢对虞存无礼,周白文混不吝似的,只有他不怕得罪虞存,扣下苗保。
别人都不敢,怕虞存公开翻脸,大家拼上一场,不是鱼死网破,就是两败俱伤。
睿智的皇帝知道一切智慧来自黎民,他善待百姓。昏庸的皇帝残暴执政,他也知道一切智慧来自民间,他压制百姓。
深谙官场体制的虞存拥有庞大的桃李体系,他若是说话的时候,嗓音洪亮四海皆闻。
雷风起想找他说说家中冤枉,并没有找错人。
高台下面苗保起身,询问虞雾落近况,和雷七高三两个人情况,高台上雷风起丢个耳朵下去,翻身仰对月光,静静想心事。
小虞要回家吗?
还是继续走下去?
......
“姑娘,你跟我回去,老爷有吩咐,接下来的事情他会安排,你不能再留在外面,这吃没吃喝没喝的,两个男人跟着你,这些天你受委屈了。”
苗保絮絮叨叨,说来说去就这几句。
虞雾落笑道:“苗伯,我想你看得出来雷七出自名门,遇见你正好,你带口信回去,比我写信要好,直到今天,我们互相没有报过家门,但他知道我不满雷风起登基,我知道他也一样。如果我猜的没错,他家会成为祖父帮手。如果我猜错,他家里畏畏缩缩不敢出头,请祖父就放心吧,这一路上我好歹要拖他家下水,不许他家袖手旁观。”
停顿一下:“赵又林老夫子就是存着观望的心,在这可能国难当头的时候,还担心祖父登高一呼,他响应,他就此低于祖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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