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场的变故,放在旁人眼中,拉出来的是太子的马。
九阿哥跟四阿哥的护卫杀了东宫的马!
还有一堆别的阿哥围观。
这动静闹的太大了。
消息传到讨源书屋时,也是这样说的。
太子却晓得就算九阿哥耍混蛋,四阿哥只有拦着的,不会跟着凑热闹,更不要说还有三阿哥在。
等到问清了什么马,他就傻眼了。
压根不晓得有这么一遭。
他名下小三十匹马,都是各处敬送的,什么好马没有?
哪里会稀罕旁人的马?
十一阿哥的马,就是个教骑的小马,有什么金贵的?
只是十一阿哥的马,怎么也轮不到索额图分派,也分派不到阿克墩名下。
索额图并不是个湖涂人,太子不相信他无缘无故就贪墨几匹马。
等到叫来了阿克墩,瞧着长子的反应,太子就心凉了。
“你是心里有数,晓得是谁的马,那怎么还开口讨要了?”
太子澹澹的说道。
阿克墩这些日子受了冷落,也不敢嘴硬,老实道:“儿子只有两匹马,太少了,正好那边闲着三匹马,就跟格尔芬说了……”
格尔芬是索额图之子,曾是东宫属人。
今年正月的时候,索额图自杀之前,曾勒死两子,就是在东宫当差的格尔芬与阿尔吉善。
太子看着儿子,觉得很是陌生。
大前年的时候,阿克墩才六岁,都已经会跟人争多寡了?
“两匹马,怎么就少了?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只有两匹马,他们是叔叔,还比你年长几岁……”
太子道。
阿克墩涨红着脸,说不出话来。
太监进来禀告道:“太子爷,三贝勒、四贝勒、五贝勒来了……”
太子揉了揉额头,道:“请到客厅上茶!”
阿克墩抬起头,道:“阿玛是太子啊,今天不是九皇子冒犯了阿玛的尊严么?”
太子看着他,道:“我是太子,那是太子的弟弟,你是谁?”
“我是阿玛的儿子……”
阿克墩喃喃道。
太子摇头道:“你要记住,你只是皇孙,比不得皇子尊贵,这宫里头,大家的尊贵都是从皇上身上来,皇上的儿子,就是比皇上的孙子金贵,别再犯湖涂,太拿自己当回事……”
阿克墩脸色苍白,想要辩解,却也晓得这些都是正理。
*
客厅里,三阿哥喝着茶,看了眼板着脸的四阿哥,又看了眼黑脸的五阿哥。
他有些后悔了。
这都是饭时,他还这么积极做什么?
就算要来讨源书屋,也可以晚些再来。
这会儿功夫,太子来了。
三位阿哥都起身了。
太子到座位上坐了,看了三人道:“我刚才问过阿克墩了,是他的不对,看到闲着几匹马,就跟格尔芬讨要了!”
而后,格尔芬打着索额图的名义,跟马场总管传话。
索额图是领侍卫内大臣,马场总管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。
“然后呢?”
五阿哥看着太子道:“他不对,有什么责罚么?”
太子:“……”
眼见着五阿哥一本正经的样子,太子长吁了口气,道:“马不是已经杀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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