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阿哥道:“要不是因为这个,弟弟暂时也想不到旁的。”
不过他觉得县主处理的对,收拾了庶子的生母,还任由庶子承爵,那不是厚道,那是傻。
就算她念着夫妻情分,待庶子慈爱,可庶子眼中,她却是杀母仇人。
九阿哥在地上踱来踱去的,倒是聪明一把:“二十九就发现端倪,隔着四、五天才揭开,这是顾念你九嫂,那爷也不好掺和,老十你可帮哥哥盯好了,不能让县主撤了状子……”
十阿哥道:“来不及撤了,宗人府已经去董鄂家缉拿嫌犯跟证人了。”
九阿哥听了,皱眉道:“是不是太打董鄂家的脸了?不用跟彭春与我岳父那边先说一声?”
十阿哥道:“今日苏努贝子当值……”
这一位是董鄂家的外甥,不会让董鄂家吃亏的。
九阿哥依旧皱眉道:“那也当客气些,要不然外人看着,还以为董鄂家失了圣卷……”
十阿哥也没有法子。
这事情揭开,董鄂家不丢脸是不可能的了。
“九哥你别担心这个,等到桉子差不多了,九哥多往都统府去两趟,旁人也就明白了。”
十阿哥劝道。
九阿哥点点头道:“要是谁想这个时候趁火打劫,踩人一脚,那爷可不能容!”
十阿哥听了,想了想,道:“别的不怕,就怕有人用此事给齐大人泼脏水,正红旗的大姓可不单董鄂家一家……如今彭春的蒙古都统辞了,齐大人正是势单力薄的时候……”
九阿哥立时斗志昂扬,横眉竖目:“爷看谁敢?!”
十阿哥却晓得口舌能杀人。
如同钮祜禄家之前的“家丑”。
宣扬开来,没有胜利者。
要想堵上旁人的嘴,少了造谣的余地,那这个桉子还真要公正公平的审理。
*
正红旗,董鄂伯府。
奉命过来的宗人府堂主事,遇到难处。
主人不露面。
他自己在倒坐房干等,早有人往里传话。
结果小半个时辰了,县主没有露面,伯爷也没有露面。
前院正房,伯爷拦着伯夫人,不让她出去。
“快去找二老爷过来!”
伯爷打发着心腹管家道。
伯夫人冷声道:“我看谁敢去!”
那管家耷拉着脑袋,没有动。
伯爷气得不行,怒视伯夫人道: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春英都说了,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这春英就是赵姨娘的名字。
伯夫人看着伯爷道:“我倒是想问问,伯爷到底想要做什么,性命都要没了,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?”
伯爷脸上青了又白、白了又青,带了几分痛苦,道:“不能经官,她就是一时湖涂,她是锡柱生母!”
伯夫人脸上带了讥诮:“伯爷还真是慈父心肠,自己不怕死,临了临了,还要死保儿子的前程?可惜了,晚了!”
伯爷愕然,随即带了羞恼:“我就知道,你容不下锡柱,你宁愿将爵位给二房的小子,也不乐意给锡柱,你怎么这么狠心,他叫了你十几年的额涅,媳妇也是你亲侄女……”
“二房的小子?伯爷怎么说得出口?!那才是董鄂家正经的血脉子孙,不是里屋那个进门六个月落地的能比的!”
伯夫人带了恶心,看着稍间。
如今那母子二人,就被伯爷叫到跟前,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,庇护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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