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该拿这么多!
一匣子就够了!
不让来自己就不来,还能省钱呢。
眼见着门口的人要拦着何玉柱与孙金。
九阿哥觉得是个机会,脑子里飞速运转,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留一半、送一半。
康熙已经看到两人怀里的匣子,吩咐道:“让他们都进来。”
九阿哥生出的念头又熄了。
他就指着何玉柱与孙金怀里的两个匣子,道:“儿子给您送孝敬来了,这不是再有几天就要启程了么,正好孝敬给汗阿玛当零花钱。”
说到这里,他带了不足道:“原想要给汗阿玛凑个整数的,结果福晋不知道这次都是预备孝敬给您的,叫外头做成赏人使的锞子、项圈,给我们娘娘送去了……”
康熙心里熨帖,很是受用,面上却不显,省得这小子翘尾巴,就澹澹的说道:“朕又不缺这个,心意到了就行了。”
九阿哥摇头道:“心意到了,这银子也得到了,要是尽用嘴哄人,那成什么了?”
二十多斤的东西,听着不重,可是从二所走到乾清宫也小二里路。
何玉柱与孙金眼见着有些吃力。
九阿哥见了,就道:“汗阿玛快吩咐人接了去吧,别摔了砸了脚,也不多,加起来是六百六十两金子……”
梁九功与魏珠随侍在旁。
康熙看了两人一眼,示意两人接了。
九阿哥的目光黏在钱匣子上,觉得心疼,不想坐了,道:“孝敬送完了,儿子先回,汗阿玛先忙着。”
见他没有啰嗦,康熙还有些不习惯,没有立时叫走,而是问道:“今天去你岳父家如何,做了报喜鸟,这回当了贵客了?”
这说的是举荐了福松阿哥为司仪长之事。
九阿哥面上带了迟疑。
他想起了伯夫人的话。
伯爷的身体,关系着爵位传承,岳父那边瓜田李下的,确实不适合插手。
可是都指着伯夫人就好了?
即便伯夫人查出什么,可要是伯爷恳求,念着夫妻情分,谁晓得会如何?
说不得还会“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”。
康熙发现不对,道:“怎么了?没挨夸?”
九阿哥想起了舒舒说的“大道直行”。
岳父念着兄弟情分,祖宗传承的爵位不想夺。
可对于汗阿玛来说,开国这些封爵,是酬功的,自然是乐意见有能者居之。
九阿哥就不着急走了,坐在炕边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康熙带了几分幸灾乐祸:“是你岳父埋怨你自作主张了?”
九阿哥举荐福松,康熙想到舒舒身上,都没有想到齐锡身上。
就是因为晓得齐锡行事谨慎,不会鼓动九阿哥求官。
九阿哥摇摇头,道:“不是那个,儿子今天是见了大世面了,这事说来话长,得从北巡时说起……”
康熙手头无事,眼见着其中有内情,也带了好奇,点头让他说。
九阿哥就说了喀喇沁遇到老郡主之事。
“那老格格夫死子丧,连孙子、曾孙子都没了,心里怕了,见了福晋,将做的亏心事说了,也将京城这边的铺子田契给了福晋,想要弥补……”
“福晋没客气,都收了,晚上哭了半宿……”
“儿子之前还觉得怪异,旁人家这种身体孱弱、不能比丁的长子多是分了丰厚家资依附兄弟,毕竟这祖宗爵位还涉及到当差,怎么他们家例外,结果一问才晓得是福晋祖母的意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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