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西二所,正房。
舒舒坐在东次间炕上,手边的小几上,摆放着针线盒。
里面是两对裁剪好的荷包料子。
一对是红色缎底,上头织着金色万字纹。
冬天的荷包不好用钉珠,舒舒的绣活也拿不出手,就用了取巧的法子,直接选这种织了金线的料子。
裁剪的也精巧。
正好在荷包的右下角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空地。
这就是舒舒要发挥的地方,她打算用金线绣个“九”字。
这也是扬长避短。
剩下的心思,则用在荷包的系带上。
她打算两侧带头,缀上镂空刻了万字纹的金珠子,正好与荷包图案呼应。
还有一对荷包料子,是靛蓝色薄呢子。
舒舒拿起来,有些沉默。
这个不打算绣花,只锁边配上同色抽带,预备着配素服用的。
小椿坐在炕边,手中也放着两对荷包料子。
就是大小,只有舒舒那边的一半大。
也是一对红色,一对靛蓝色。
这个是给舒舒预备的荷包,挂在腋下扣子上的,所以不用太大。
看着舒舒神情,小椿劝道:“福晋也别太担心了,或许有转机呢……离阿哥们搬家都过去了五天,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,要是能老天保佑,熬过了年,说不定就好了……”
按照京城里的老话来说,“年关难过”,说的就是老病之人。
可同样的,要是熬过年关,就是又一年盼头。
舒舒心里晓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不过,她还是点点头,道:“嗯,盼着如此……”
倒不是她假惺惺的,为不大熟悉的大福晋如此悬心。
而是不希望大家的命运走向太贴着历史。
又不是封神榜,非要大家准时过去报道。
在历史长河中,大家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水花。
变与不变,或许都影响不到大局。
可是舒舒还是希望大家都过的轻松自在些。
日子不要太沉重。
还是轻松些。
自己捧着《本草》,日常保养还凑合,要说是治病救人,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真到了性命攸关之时,前头的老太医都不能救命,自己这个更不顶用。
同仁堂还是要关注的。
回头叫人看看他们发展的怎么样了。
按照后世记载,乐家祖上好长时间就是铃医,没有铺子。
要是如此,自家或许正好可以入一股。
毕竟九阿哥那边,对蒙的交易开始了,手上也需要这样信得过的会制药的大夫。
由同仁堂,舒舒想起了九阿哥提过的洋大夫。
不知道西方那边药学发展的怎么样,或许可以有备无患。
舒舒的活计做的很慢。
要是快了,针脚就糙了。
还是做的少,手生得很。
想要针脚密密实实的,看不出来,就只能“慢工出细活”。
饶是如此,缝了不到一刻钟,小椿就不放心,提醒着。
“福晋放下歇歇,仔细伤了眼睛……”
舒舒看着手中的荷包坯子,总共缝了一寸不到的长度。
不过,她还是从谏如流的放下。
小椿手中,一個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荷包已经缝得差不多。
舒舒道:“你也慢些,这些日子不打算出去,也用不上这些……”
小椿手上没停,却是想起一件事,道:“福晋,眼见着过年,到时候还要放赏,是不是该叫针线上预备些荷包……”
之前舒舒的陪嫁中,就有一箱子的各色荷包,足有两百对,
结果在宫里一次次的赏人。
出门这几个月,也赏出去不少,眼见着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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