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七天过去,疠迁所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病人,萧子澄当即便宣布疠迁所就地解散。
虽然瘟疫过去了,可萧子澄心中一直有些不舒服。
按道理来说,在这次时疫当中,他的功劳即便不是最大,也是靠前的存在。
张院使那家伙都加封伯爵了,他却只捞到一个京卫指挥使镇抚的职位。
虽说已经升的很快了,但还是没有达到萧子澄心中的预期。
按照他原来的设想,经过这次时疫,怎么着也要捞个爵位傍身,才能暂时保证安全。
否则,就按照幕后之人的疯狂程度,时疫一过,麻烦肯定便会找上门来。
事已至此,他还没有脑残到进宫讨赏赐的地步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好在京卫指挥使镇抚,倒是个手中有实权的职务,还能寥做慰籍,否则当时是白忙活一场。
朝堂之上。
景平皇帝脸色并不好看,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杨党,君臣相持之下,大殿内竟然陷入一阵死寂。
至于原因,依旧是老生常谈,为的就是先太子的问题。
看着下方以户部尚书杨易行为首的杨党,景平皇帝心中恨得直痒痒,却也只能暂时忍耐。
一名小太监小跑着进来,小声将话传给了传话太监,就这样传到了景平皇帝的耳中。
看着僵持不下的朝堂,景平皇帝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:
“各位爱卿,疠迁所传来消息,最后一批病人已经康复,百姓今岁无忧矣。”
景平皇帝的话,无意是给众人一个台阶,众大臣纷纷松了一口气,出生恭贺道:
“吾皇圣恩浩荡,臣等为陛下贺!”
景平皇帝哈哈一笑,借此机会直接宣布了退朝,留下众大臣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。
.......
回到家中的萧子澄,懒洋洋泡在浴桶当中,享受着小桃的按摩。
“麻蛋的,还是家里舒服。”
萧子澄不住感慨。
这段时间在疠迁所,虽然救了不少人,但那的条件当真是艰苦的一批。
别说喝酒了,洗澡都是件奢侈的事情。
正享受的萧子澄,忽然感觉身后小桃手上动作一顿,懒洋洋道:
“小桃子,怎么停下来了?”
令他有些意外的是,小桃竟然半天没有回话,他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,朝后看去。
只见萧方智站在房中,似笑非笑的盯着他。
“父亲,你要干嘛?”
萧子澄被盯的有些发毛,缩在浴桶中问道。
看着萧子澄清瘦不少的脸旁,萧方智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臭小子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你招呼都不打就跑到疠迁所去,当你百毒不侵呢?”
萧子澄闻言心中一暖,父亲这是在关心他?
“圣上下了旨意,我也是身不由己不是...再说我若是染上时疫挂了,父亲也省心了不是?”
萧方智脸色一沉,抬手便要打,可手却停在半空中,迟迟不曾落下:
“少跟我来这套,后日便是先汉王妃的寿辰,礼物准备的如何了?”
萧子澄一拍脑袋,这段时间忙着应对时疫,将这寿诞之事忘得死死的。
见他表情如此,萧方智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:
“你可别告诉我,你将此事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