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为东宫太子可是金口玉言,用萧子澄的话来说,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。
如今他若是反嘴,岂不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了?
瞧着朱瑱闷闷不乐的样子,萧子澄开口提醒道:
“你没察觉哪里不对么?”
朱瑱也不是迟钝之人,稍作思索便反应过来:
“你是说海州太守....”
“对嘛,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我就不信海州太守丝毫不知。
我瞧这黄三智略平平,怎得这么多年来,几次三番的围剿竟都让他跑了?
还记得我和你说过,黄三背后有大鱼么?”
朱瑱闻言微微颔首,却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。
“可是孙牧野的官声素来极好,当地望族也对他多有赞赏。
如此一个清官,难道能做出这等养匪为患的事情来?”
瞧着朱瑱那副模样,萧子澄就恨不得给他几个大比兜。
这厮究竟是怎么在宫中平安活到现在的....
“殿下若是不信,你我打个赌如何?就赌这孙牧野是不是黄三背后的大鱼。”
萧子澄微微一笑,指了指被烈火困在山坡上的黄三,冲朱瑱说道。
一听要打赌,朱瑱登时来了兴致。
“成,你说赌什么?”
“若是殿下赢了,回京后我送殿下一件能视千里的宝贝。”
“哪呢哪呢,有这等宝贝你竟还藏私!?”
一听萧子澄说有宝贝,朱瑱也顾不上多想,当即便向萧子澄讨要。
“宝贝在京都,本想送给陛下的,若是你赢了就先给你。”
萧子澄无奈的摇摇头。
“一言为定,说罢若是我输了又当如何?”
朱瑱难耐住心中好奇,反问道。
“若是殿下输了,等龙船造成之日,殿下万不能登船出海。”
一听这话,朱瑱霎时间便蔫了下去:
“我就猜到你会提这个......罢了罢了,若是本宫输了就不登船了。”
萧子澄盯着朱瑱看了半晌,嘴角露出一抹贼笑。
瞧这架势,这孙牧野若不是个贪官,小爷名字倒过来写都成!
赌约已成,萧子澄与朱瑱带兵围在山坡外,静待火焰熄灭。
......
与此同时,距离造船厂不过五里的位置。
孙牧野点齐兵马,在此已经埋伏了整整一个时辰。
别说黄三儿了,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。
孙牧野眉头紧锁,黄三带人围了造船厂,就代表他已经上套了。
只是这王杭口中,黄三儿撤退的必经之路上,却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这让孙牧野在疑惑的同时,怒意渐升:
“把那不识好歹的东西带上来!”
府兵得令,不多时便抬着一个硕大的陶罐走了回来。
王杭此时已然被砍去了四肢,整个人被塞在陶罐里,只有头部露在外面。
“孙爷...求求...求求你给我我痛快吧....”
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个人形的王杭,此时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求死。
孙牧野冷哼一声,抽出小刀便朝王杭脸上割去。
剧烈的疼痛,使王杭精神一震,缓缓睁开双眼。
“说!这条路当真是黄三儿撤退的地方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