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王刘戊笑眯眯的盯着李烈山,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。
李烈山表面上不卑不亢,可心中却是有些发怵。
毕竟传言中,这位楚王可是玩的十分花花,有个龙阳之好也并不稀奇。
“不愧是出身将门,这身子骨颇瞧着颇为结实啊....”
刘戊毫无帝王威严的半躺在龙椅上,随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。
他娘的....
李烈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心中不由暗骂一句。
“外臣来楚也颇有时日,王上今日召见可是因陈国那边出了什么变故?”
楚王刘戊闻言一怔,总算是收敛了几分懒散,怪笑道:
“最近你们周国有个叫萧子澄的,非但大败了胥治中的十六万大军。
听说还反攻到了詹罕的封地,连克城池十七座,如此将才寡人从前竟未听说过。”
从刘戊口中听到让他又敬又恨的教官名讳,李烈山心中一阵感慨。
“萧子澄乃我大周山城子爵,亦是我朝勇毅伯长子。”
“一门两爵?”
楚王刘戊闻言又是一愣。
要知道,即便在他楚国,一门两爵的情况也只有在开国时出现过一次。
只是李烈山接下来说的话,让刘戊心中惊疑不定的同时,心中对萧子澄更是越发好奇起来。
“王上没有听说山城子也属正常,在景平九年以前,萧子澄乃是我大周有名的纨绔败家子。”
“一年前还是个纨绔?”
楚王刘戊眼中首度露出凝重之色。
在他看来,若这萧子澄乃是自小勤奋好学,他本根不会在意。
可奇就奇在,对方在一年前还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子,那问题可就大了。
一个纨绔子仅用一年时间,便脱胎换骨熟通军略,打的胥治中十六万大军全军覆没。
还有胆量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,反攻陈土连克城池十七座。
再者萧方智他还是略有耳闻的,今年满打满算才四十出头。
也就意味着,这个萧子澄今年才不过二十几岁。
似这等妖孽,若是没有意外的话,至少还有三十年可活。
想到这,楚王刘戊深深看了一眼李烈山,怪笑道:
“似这等危险的家伙,在寡人看来还是早早除掉为妙。”
李烈山闻言皱了皱眉,楚王的心性难以揣测,他并不清楚这句话是说笑还是却有此想。
“外臣在安临驻足一月有余,王上似有攻周之念,眼下也的确是个大好机会。
不过,我大周军民定当誓死奋战,直到战至一兵一卒。”
“....”
楚王刘戊没有说话,因为他心中清楚李烈山所说并非虚言。
周陈两国一战,已经向天下列国证明了,大周即便不复往昔,却也不是谁能任意拿捏的。
周国新胜士气正旺,全民皆兵也并非是一句空话。
若是到那个时候因攻打周国而损失惨重.....
亡国的可就未必是周国了。
墙头草郑国可也并非是摆设,郑国凭借着依附强者这一招。
便已经数次跳出皇冠更迭的浪潮,国力军力得意保存发展。
别看现在郑国对楚国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,可周国珠玉在前,楚王刘戊可不敢冒这个险。
再者陈廷虽陷入内乱当中,那詹罕却也非碌碌之辈。
他日若当真登基大宝,陈国未来如何还不可知。
而楚王刘戊看来,周国不可以强盛,却也不能灭亡。
一个半死不活的周国,对于楚国来说是百里而无一害的。
毕竟周国的存在,很大程度上让陈、郑、楚三国无需考虑草原上的威胁。
正因如此,当年他一手策划了旗峰口一战后,却没有趁势攻灭周国的原因。
“寡人,同意结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