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若无其它事情,下官便告退了。”
眼见萧子澄半天没有说话,曾泽生急的直搓手,咬着牙再度说道。
“泽生,今日是大人第一次召见,不得无理。”
刘通在一旁看不下去了,当即便出声提醒。
然而曾泽生却犟的很,根本没有领刘通的情,反而质问道:
“就算他是天皇老子又如何?与其在这无意义的寒暄上浪费时间,不若在改良配方上多花些心思。”
此话一出,刘通脸色骤然一变,神色紧张的看向萧子澄。
生怕这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靠山,被这憨货给惹恼了。
“放肆!大人今日召见我等,也是为了今后更好的领到我等,你这憨货怎敢对大人不敬?!”
相较于刘通的紧张,萧子澄却显得格外淡定。
根据这本名册来看,眼前这位曾泽生,从未经过考试,也没有人举荐。
生生是从匠人开始,凭借自身的努力,一步一步慢慢做到郎官的位置上的。
也许此人不同情理,但萧子澄心中知晓,在这充满党派看重派系的大周朝堂,从工匠做到郎官,其中要付出多大的努力。
想到这,萧子澄冲刘通摆摆手,示意他不要出声,随后用更加温和的语气问道:
“曾泽生,本爵看得出来,你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,你在军器所这二十年的光阴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匠徒做起,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,说实话本爵爷还挺佩服你的。”
听到这,曾泽生脸上闪过一抹回忆之色。
所谓匠徒,说白了就是在匠人锻击铁胚时,那个在一旁默默拉风箱的。
在军器所,能在名册上登记的,只有正式匠工才够资格。其余的,只是临时工与学徒而已。
二十年光阴荏苒足够让一个青葱少年,熬成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大叔。
萧子澄见他想的出神,不由微微一笑,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递到曾泽生面前:
“匠人嘛,在人情世故上差一些,也是情有可原,不过你怎知本爵爷不能助你一展心中抱负呢?”
被萧子澄一番话打断的回忆的曾泽生,脸上闪过一抹不快。
然而下一秒,当他看到萧子澄手中的铁块后,眼睛都要瞪出来了。
曾泽生一把将萧子澄手中金属块夺过,时而放到眼前细细观察,时而一脸感叹之色。
被夺走金属块的萧子澄,并没有动怒,反倒是嘴角挂着一抹笑容。
傻眼了吧?你曾泽生不是嗜铁如痴么?小爷今天还就让你开开眼界。
从始至终如同闷葫芦般的林佑,此时也凑了过去,双眼放光的盯着曾泽生手中金属。
刘通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,别看在萧子澄没来军器所前,他是此地最高长官。
但论起锻造技术,他也就是个学徒水平,瞧两人如此激动,刘通心中也是万分好奇。
曾泽生与林佑交换了一个眼神,随即疾步朝着外面跑去。
“泽生!你干什么去?大人还未训完话呢!!!”
刘通匆匆朝萧子澄告罪一声,作势便要追出去,可人刚到门口,脚步却猛地停了下来。
门口处,曾泽生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铁剑,与追出去的刘通正撞了个满怀。
刘通脸都吓白了,“泽...泽生兄.....你这是要做什么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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