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姒取下袍子,偷偷看了一眼许之洐,见他看着窗外的雨,不知在想什么。她赶紧躲在屏风后面匆匆换上,穿着正好,像是专为她缝制的一般。
只是宽大的领口将她的锁骨与半部香肩都露在外面,那炸浆草结又将她的腰束的盈盈一握。呃,罗裙紧了些,将她的双腿紧紧束在一起,勾勒出姣好的线条。
她扯着领口,磨磨蹭蹭不敢走出去。
尚还在屏风后踟蹰着,忽听脚步声已经到了耳边。姜姒兀然回头,果然见许之洐立在她身后。她慌忙遮住领口,低低垂下头来。
她羞怯不安的样子落在他眼里,倒叫他心头一动。那段锁骨,高处如霜枝白玉,低处又恰似银碗盛雪。他将她一步步迫到墙壁,她窄窄的罗裙令她退起来分外困难。许之洐低笑一声,单手将她的两只手箍起,高高扣在墙上。她那宽大的袍袖垂下来,露出了白玉般的双臂。
他温热的鼻息喷到她脸上,眸中已是染上几分情谷欠,俊美无俦的面庞俯下来,一张薄唇正要落到她的绛唇上。
姜姒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,她不敢去再去瞧他,慌忙别开脸。
“哪里逃?”
许之洐落了个空,另一只手已捏起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抬高,用力地吻了上去。
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他的手又顺着她若草色的袍子向下滑去,她的婀娜小蛮纤细无比,那里还烙着独属于他的朱雀印。
她的娇臀柔媚无双,曾经也在马背上挨过他重重地鞭打。
她那两条如凝脂玉杵似的腿紧紧拢在一起,生怕他侵入似的。
他轻笑一声,这样出尘的尤物。
是他的奴。
探到她的反应,他偏偏将她放开了,就连腰间的丝绦都不曾解开。他乍一放开她的手,她的身子便一软,似一汪春水一般滑到地上去。
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姜姒,面色清冷,仿佛朔风掠过。
不过是个奴,还妄想得到主人的垂爱。
姜姒面色一僵,原本发红的脸与滚热的身子,立马凉了下来。她捂住领口,不知所以地看着许之洐。
他却冷冷地瞥着她,“终究是个女昌女支。”
许之洐戏弄了她。
姜姒胸口一滞,脸顷刻红了起来。她暗咬着唇,鼻尖酸酸的,眸中便要迸出泪来。
“奴不是。”她隐忍着泪,垂下了头。那辛夷玉梳垂下的流苏在额间轻轻晃动,仿佛与她开了一场玩笑。
“若不是,又为何如此浪荡?”他阴鸷的目光叫人遍体生寒,方才他眼底的情谷欠与疼惜定是她看错了。
“奴不是女昌女支!”她紧紧扯住领口,眼里盈着泪,摇着头凝视着高不可登的许之洐。世人都说许之洐是暴戾阴鸷的人,为何她偏偏因他一时的温柔就轻信了他?
他蹲下身来,伸手去拿捏她的香臀,她战战兢兢地不敢动。
他又向玉杵深处探去,嗤笑道,“你日日围绕、所思所念皆是他,却在主人跟前发了浪,不是女昌女支是什么?”
姜姒低吟一声,泪便滚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