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庚视线终于从手中书籍移开,眉头微蹙的睨了一眼林清浅。
为何在林清浅身上看到了市井商人小贩的市侩样?
林清浅看穿了顾长庚的心思,眉眼一弯,笑道:“长庚哥哥莫非认为喜欢真金白银是庸俗?你可知有钱不是万能,没钱确是万万不能,你出门在外,吃喝用度,皆要钱,而且……”
林清浅顿了顿,“长庚哥哥可听过一句话,富可敌国。”
顾长庚薄唇微动,“财迷。”
“……”
林清浅欲跟顾长庚解释银子的重要,国库空虚,没有军饷,连仗都打不了,没钱,国家又何谈国富民强,可她身份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府三小姐,此番话不好说,省得惹人对她身份疑心。
郁闷了片刻,她随
口道:“我不贪恋权势,我只喜欢钱财,反正日后长庚哥哥若想送我东西,不如直接送我真金白银……”
顾长庚唇角微扬,暗暗记下了这番话。
“我听闻老夫人也给你请了先生和教习嬷嬷?”
一提这事,林清浅小脸皱成一团,神色恹恹的。
“长庚哥哥可别提了,我如今白日需练琴写字,晚上还需点灯做女红,我又笨手笨脚的,常会被针扎到,手都被扎到遍体鳞伤。”
顾长庚蓦地放下书,清秀的面容不由自主带上担忧,“伤的严重吗?”
林清浅没留意到他紧张神色,摊开手,抱怨道:“不严重,可被针扎到的时候可疼了。”
顾长庚下意识想握住那双小手查看,想到男女有别,抬起的手又了放下来,细细的打量起来。
白皙的指腹看得出针扎的痕迹,伤得不重,但小姑娘肌肤娇嫩,林清浅才会喊疼吧。
顾长庚思忖片刻,道:“教习嬷嬷未能时时刻刻看着你,晚上你可让丫鬟替你绣了便好,即使被老夫人知晓,她疼爱你,必然也舍不得罚你。”
林清浅眉眼都染上了笑意,笑眯眯地道:“长庚哥哥说的不错,为何我不曾想到,晚上我让秋冬替我绣便好,我何须让自己去受这
个罪。”
顾长庚略微无奈的摇头,眼下却流露出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