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会宁笑她：“柯崽不就送个表吗？你们俩至于惊讶成这样子？这表又不贵，别搞得像没见过钱一样好吗？”
宋栖幽幽：“他是不是想勒索我，等他生日的时候让我再送他一块更贵的？”
杭会宁：“？”
他张了张嘴：“不至于吧。”
“怎么不至于，”宋栖看着手里的表，一脸复杂道：“他以前见到我哪次不是冷嘲热讽的，每次都恨不得跟我掐架的好吗？几年不见他怎么还从良了！”
杭会宁：“……”
想了想，他竟无言以对。
结夏沉默了一路，直到回到西子湾，她才喃喃道：“栖姐，你的朋友都这么有钱的吗？”
宋栖闻言拍了拍她的肩，安慰道：“也不是，你就没什么钱。”
结夏：“……”
扎心了。
-
给关颜发了消息后过了两天，关颜的消息才回了过来。
同样的直球。
【关颜：你是喜欢阿舟吗？】
宋栖看着这条消息，静了好一会儿，她忽然觉得好没意思，跟关颜在这里争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！
删了聊天框，她收了手机没有再回信息。
玄幻剧《剑神传》马上也要开机了，在这之前舞台剧那边还有一次演出，宋栖原本是想辞演的，导演挽留她说年前还剩两场，希望她能坚持一下。
已经十一月了，离过年也没多久了。
宋栖点了点头。
演出那天，她又看到了关颜。
她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，在后台与宋栖不期而遇，似乎是愣了一下，随即微微一笑，“好巧啊，宋栖。”
哪里巧。
宋栖朝她点了点头，并不打算多说，从她身边走过去。
“上次我在微信问你的话，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回答。”
关颜转过身看着她。
宋栖脚步停了下来，她转过头笑了一下，皮肤白皙的脸上，一双微扬的眼睛里流光溢彩。
“是没回答。”
宋栖嗓音浅慢，意有所指的看了关颜一眼，“我问关小姐的问题，关小姐不也没回答吗？咱们，也算是彼此彼此了。”
关颜脸色绷紧。
“我调查过你。”她嗓音突然压低，看着宋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轻慢：“说起来，查的还挺艰难。”
宋栖眸子骤然一眯。
“我不知道你对阿舟了解多少，就凭着他如今的身份，就已经不是你能够高攀的了。”
关颜笑意吟吟：“不过是一个迫于生计混迹娱乐圈的落魄千金，仗着曾经和阿舟的那点校友情谊来跟我比？宋栖，你**得你能比的了吗？”
“将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，你拿什么跟我比？”
“就凭你在鹿城和他认识的那几个月？”
咄咄逼人。
宋栖看着关颜，这高高在上的姿态，竟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熟悉。
她笑了一下。
关颜脸上的自信有一瞬的龟裂，她冷冷的盯着宋栖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我笑你啊。”
宋栖唇角弯了弯，连眼睛里面都闪着光，“笑你和他将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情分，如今却只能在这里嫉妒我和他认识的那短短几个月，这难道不值得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