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清楚了。
这是有人在眼红出道位！
虽然他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但听到这些叮嘱，他大致也能猜得出来，宋栖没让出出道位。
否则也不会特意来叮嘱他们小心。
宋栖跟武硕也只是跟他们简单的聊了一下，就准备离开了。
“宋老师。”
难得的，一向不怎么开口的贺问突然叫住了她。
宋栖也有些意外。
她问：“有话要跟我说？”
贺问点了下头。
帅气的脸上，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些他的眼眸，让人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。
“行，”她对其他人道，“那你们先上去吧。”
其他几人都很好奇。
只有苏砚比较胆大，他习惯性的戳了下贺问，小声问他：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……有点事。”
“我能听吗？”苏小砚得寸进尺。
贺问：“……”
贺问：“不能。”
苏砚撇了下嘴：“哦。”
委屈。
“装小白兔装上瘾了是不是？”宋栖瞧着苏砚那样，就知道他又在动小心思了。
八成是看贺问好说话，天天装可怜！
苏砚眼眸一瞬间瞪老大。
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，他绝对要当场跟宋栖battle了！
但小天使人设不能崩！
“嫂子你又欺负我。”苏砚更委屈了。
宋栖微微一笑，“你这话跟你哥说去吧，你说他会怎么样想？”
苏砚：“……”
他嘴唇一抿，气道：“走了！”
这夫妻俩都不是好人！
反倒是贺问，看着苏砚那气呼呼离开的背影，墨色的眸底闪过了一抹错愕。
好像有什么不对劲。
几人走后，武硕心知贺问这是要跟宋栖单独聊，所以借口去洗手间把空间留给了他们。
“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。”
宋栖看着贺问：“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提前跟你说一下。”
贺问看着宋栖。
“我们可能会退赛。”
宋栖话音刚落，贺问的眼眸瞬间就黯淡了下来，那簇燃起的火光渐渐熄灭。
他以为宋栖是不一样的。
没想到……
“你先听我说完，我说的退赛不是把出道位卖出去，现在各方都在给我们施压，节目组这边也在趁火打劫，想要成团约延长成两年。”
贺问跟其他几人不一样，他知道这种选秀的黑暗。
这也是她愿意说给他听的原因。
“他们没有拿出一个好的团后规划方案，拖两年只是希望拿你们多挣点钱。两年的时间足够耗光你们的人气，我不希望你们只是昙花一现，懂吗？”
贺问点头。
他懂。
当初《super-hero》成团后，不到一年多时间，这个团就七零八落。
参加一些活动，连成员都组不齐。
消耗了一波热度后，没有好的作品，只会被市场淘汰。
“节目组不希望我们拿这么多的出道位，我和武总刚刚去见节目组就是为了协商这个事情，但节目组态度很强势，如果我们不答应两年约，他们就会操控评审票和场外票数，很有可能你们都会落选，所以我和武总商量过，实在不行咱们就全员退赛，大不了我们换条路走。”
宋栖顿了顿，“当然，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。”
贺问又点了下头。
“我说完了，现在你有问题的话可以问。”
宋栖解释这么多，无非是不希望贺问觉得她言而无信。
贺问：“没有了。”
宋栖：“？”
她有些好笑：“你刚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？现在没问题了？”
“嗯，已经清楚了。”
贺问说完，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话实在是太少了，他又稍稍解释了一下，“退赛也没关系。”
至少不是被抛弃。
不是在给了他希望和承诺后，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骗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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