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作为一个合格的僚机,这时候应该体面的离开,给妹子留下献殷勤的机会……
季眠若无其事地回到队伍中,再去看傅沉俞,对方已经站在实验一班的班级了。
只是他的脸色臭的要死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质更强了。
季眠歪着头,没想明白:怎么回事?有妹子献殷勤还不高兴吗?
“季眠,空间在疯传你跟一班那个男的做俯卧撑的照片诶……”
就寝时间,廖灰把偷偷藏起来的手机拿出来,指给季眠看。
季眠有心事,没看几眼,只看到有人问他跟傅沉俞是高一几班的。
他跟傅沉俞在学校里面没有刻意去宣扬朋友关系,开学事情忙,他们又没碰面几次,所以暂时还没人知道他俩是青梅竹马的玩伴。
廖灰羡慕道:“才入学就上了表白墙,真爽,季眠,要不是你手机被收掉了,现在企鹅号肯定被妹子加爆了。”
季眠吐槽道:“学生要以学业为主,不要一天天想着早恋,有这时间多想想党,思想不端正。”
他从箱子里翻出碘酒棉还有盐水,往口袋里一塞,就“蹬蹬蹬”跑出去了。
廖灰还在说:“像傅沉俞那种学霸,居然不是弱鸡,体力还挺好的,妈的一不小心看到他腹肌了,酸死我了,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如此完美的身材……”
季眠从副班那边打听到实验一班的宿舍,然后做贼似的悄悄混了进去。
舟车劳累一天的男同学正挤在公共浴室洗澡,走廊上还有端着盆子到处晃得,白花花的都是青春的荷尔蒙。
季眠站在傅沉俞宿舍门口,见到的第一个是他的室友,一见面那人就“豁”了一声,大喊:“男生宿舍楼禁止女生进入!女扮男装也不可以!”
然后傅沉俞来得时候,就看见自己室友脸上被揍了一拳的红印,以及室友惊悚地盯着季眠顺便把自己缩到床里的姿势,而季眠正乖乖地看着他。
傅沉俞:……
有些事情,还是不要多问的好,要维持一个酷哥的高冷。
季眠是专门来给傅沉俞送药的,傅沉俞的双手一直撑在水泥地面上,被小石子划破了。
他小心翼翼捧着傅沉俞的手,用酒精棉一点一点的擦上去,虽然作用不大,但是得到了心里安慰。
季眠拧上盒子,转眼看到傅沉俞扔在枕头上的迷彩服。
袖子那块地方明显划线了,半个袖子都撕开了,季眠拿起来看了眼,问道:“傅沉俞,你衣服今晚不穿吧?”
傅沉俞:“不穿。”
季眠:“那我带回去给你补一下。”
傅沉俞:?
季眠晃了晃衣服:“我带针包了,你袖子破了,明天不是还要训练吗,又没其他的衣服能换。不穿军装,要被惩罚的,你的手不能再受伤了。”
前世季眠读警校的时候,当的是宿舍长,他依稀记得,像这样帮室友补衣服的事情,自己也干过,所以没觉得大惊小怪。
季眠抱着傅沉俞的衣服走出去,傅沉俞的室友们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。
“俞哥……”刚才被揍的室友咽了咽口水:“这是不是白天跟你一起做俯卧撑那个男的,二班的?他现在来做田螺小子了?”
室友嘀嘀咕咕:“长得怪好看的,帅哥只跟帅哥玩吗?”
傅沉俞什么都没听进去,他的心跳从刚才开始就没减速过,季眠帮他补衣服……实在确实让他有点儿浮想联翩了。
正常的朋友,会这么做吗?
第二天,傅沉俞收到了季眠送过来的迷彩服。
袖子划线的那一段已经被全部都补起来了,除此之外,袖口消失的扣子也被补上了,是一只白色小兔子形状的扣钉。
傅沉俞用手摩挲着袖钉,眼前浮现出季眠笑眼弯弯的模样。
他想,要忍住一份荒唐的暗恋太难了。
以至于对方只是做了一件小事,他就在心里妄想着,或许有那么一丝机会呢。
或许……他可以再索要的更多一点呢。
傅沉俞心不在焉地站在太阳底下,一抬头,就看见二班的方阵。
季眠也看到了他,背着教官,双手负在后面,偷偷地跟他打了个招呼。
他的袖子上,有着一颗跟他一模一样的兔子袖钉。
季眠转过头,看向他的双眼亮晶晶的,星星都在闪耀。
傅沉俞快沉没在他的星星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