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三人彼此看了一眼,似乎有什么东西,愈发的清晰了。
莫不是这阎娘子同驸马青梅竹马?后来驸马得了功名,背信弃义迎娶了公主,可又放不下家中那个美娇娘,便来了一个金屋藏娇,坐享齐人之福?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没想到驸马爷竟是这样的人。”念珠连连摇头,听闻驸马爷长的玉树临风,思元公主才一见倾心,没想到好看的皮囊之下,藏了一颗肮脏的心。
乔故心将那谢帖放在一边,“不管如何,以后出门要多注意些,同皇家的人有过交集,并非好事。”
这谢不谢的,大可不必,不过就是耳根子清静了,也省的那婆子处心积虑的吵吵了。
而褚翰引这边,用了晚膳还觉得担心的很,也不知道那恶婆子可知趣了没?他寻了个借口,又策马来到乔故心的门前。
出乎意料的,这里安静的很,他所想象的事并没有发生。
褚翰引自嘲的笑了笑,乔故心那般聪慧的女子,若是这婆子识趣也就罢了,若是不识趣,总会与法子收拾了人的,哪里用得着自己,在这担心?
大约是想着找个借口,过来瞧瞧乔故心罢了。
如今,只有清冷的月光作陪。
冯兆安也要成亲了,他这个兄长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,朝堂的事还没有定论,可家里人是不管这些的,褚翰引也大了,该到了议亲的年纪了,今日吃晚膳的时候,褚母就提了让他相看的话出来。
明明,褚母是知道褚翰引的心思,可如今,也是没法子的事,总不能一辈子不成亲吧?
圣上赐婚,只有丧夫没有和离,即便是沈秋河早死,褚家怎么可能同意,褚翰引迎娶个寡妇呢?
这辈子,也就注定了有缘无分了。
更罔论,人家还有恩于他!
褚翰引从马上下来,一拳头砸在墙上,发泄的怒吼,却也只能这般无助。
另一边,沈秋河一回府,迎面便碰见何氏。
这些日子,何氏每次过来,沈秋河都说不见,同在一个屋檐下,竟都快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人了。
“我们,聊聊。”何氏的脸色不太好看,唇也有些发白,说出来的话听着也是气虚的有些发飘。
看沈秋河点头,陆嬷嬷即可拎着灯笼往前头领路。
还是来何氏的屋子,从前郑氏常坐的位置,被何氏摆上了迎客松,大约是怕睹物思人。
沈崇远因为有点吓到了,也不敢在学堂睡,这些日子都是何氏带着孩子,这两日才好些了,重新上了学堂。
且也跟下头的人能在一起玩闹了,何氏这才腾出手来,那门口堵着沈秋河。
“这么晚回来,没去看看乔氏近来如何了?”何氏让陆嬷嬷给沈秋河倒上了,今年刚送上来的春茶。
沈秋河却腰杆挺的直直的,没有碰那杯子,“去瞧过了,一切都好。”
何氏听后点了点头,“那我便放心了,我想着挑一个好日子,亲自登门将人接回来,你瞧着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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