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惊世骇俗,实则无可奈何。
杜蔚国的心灵传输虽然牛皮闪闪,可以瞬息千里,但却不能随心所欲,必须要是眼睛看到过,又或者亲自去过的地方才行。
还有超凡视力也不是万能的,再尼玛远视,夜间也就只能看到十几公里罢了,所以他只能用如此苦逼的方式赶路,累得像个傻狗似的。
“丫的,陆言,之前你帮老子护住女人,今天小爷不辞辛苦救你,咱们两清了!”
片刻之后,杜蔚国感觉腹中升起一团暖意,他弹碎烟头,忿忿不平的嘟囔了一声,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午夜,椰城北部的雅加达港,阴云密布,万籁俱寂。
同样都是东南亚的港口城市,这里与不夜城芭提雅却是大相径庭,别说是行人了,连个亮灯的地方都没有,漆黑一片,恍如鬼蜮。
这里去年才发生过军事政变以及惨绝人寰的大屠杀,苏阿脱这个恶魔成功上位,雅加达目前依然实行军管,宵禁。
“踏踏踏~”
港口不远的马路上,一队荷枪实弹,打着手电的士兵走了过去,这是印泥国防军戍卫师的巡夜队。
杜蔚国幽灵似的,蹲在一栋小楼楼顶的阴影里,注视着这队士兵远去,脸色凝重。
“10分钟,路过了5队巡逻兵,果然是严防死守啊,苏阿脱这畜生,肯定是知道老子来了。”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杜蔚国这次来印泥,是从大澳直接出发,让秃鹫开飞机送他过来的。
虽然已经足够快,不过依然有迹可循,肯定被苏阿脱那边提前探查到了。
周围黑漆麻乌的,又是阴天,甚至连方向都难以确定,杜蔚国眼睛再神,也看不见那个劳什子大皇宫酒店在哪。
有心想抓个舌头问路,不过他遇见的都是整队整队的巡逻兵,一旦动手,容易打草惊蛇,再说了,语言也不通啊。
没柰何,杜蔚国只能用最笨拙的办法,一边飞檐走壁,一边四处寻找。
片刻之后,路过一处偏僻小院的时候,杜蔚国突然停住了脚步,朝小院里瞥了一眼,随即剑眉一拧,夜枭似的飞了过去。
这是个独门独院的小宅子,里边有三间砖瓦房,建的也很规整,只是眼下明显破落了,窗户破裂,门框上绿漆也斑驳了。
北屋里,不时的传来女人的哭嚎和哀求,大多都是听不懂的当地鸟语,其中却夹杂着几句汉语。
女人说得好像是客家话,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闽南语,杜蔚国只能听懂大概。
她似乎是在哀求什么大人,放过她的女儿。
此时此刻,北屋里,一个穿着墨绿色制服,腆着蛤蟆肚子的矮胖中年人,连裤子都没穿,露出丑陋的罪恶之源。
中年人呲着黑黄的牙齿,死命的甩着手里的警棍,不停的抽打地上一个不着寸缕的瘦弱女人。
女人的凄厉哀嚎,仿佛能让他格外兴奋,气喘如牛,连眼睛都充血了,用鸟语大声呼喝着:
“贱女人,快点给老子舔,给我伺候舒服了,老子就开恩放过你的女儿~”(自动翻译)
蛤蟆肚还有一个同伴,精瘦黝黑,浑身也没有二两肉,跟特么猴子成精了似的。
这畜生啥也没穿,正叼着烟卷,拽拽的坐在床头,手臂里还箍着一个10岁左右大的小女孩。
这瘦猴笑得异常猖狂,脏手非常不老实的动着,小姑娘似乎被吓坏了,连哭都不会了。
“嘣!”
女人防护不及,额头挨了警棍一下,顿时血流如注,钻心的疼。
她实在耐不住打,眼中满是绝望的跪在地上,爬行几步,屈辱的把脑袋凑了过去,就在此刻。
“咣当!”
破旧的房门猛地被人大力踹碎,杜蔚国冷着脸,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。
“玛德!谁敢坏老子~”
蛤蟆肚才骂了一句,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扭头,就被一拳狠狠的锤在太阳穴上。
他的眼睛瞬间充血凸出,软软的倒下地上,声息全无,死的干净利索。
“你是谁?”
瘦猴见机倒是不慢,一边把女孩揽到身前当成盾牌,一边伸手想去摸裤腰带上的手枪。
不过他的反应再快,又怎么可能快的过杜蔚国,他的手才刚刚伸出,就发现视线里只剩一个砂锅大的拳头了。
“砰!”
下一瞬,瘦猴被一拳锤飞,越过木床重重撞在墙上,烂泥似的跌落在地,他的五官都凹陷了,死的不能再死。
杜蔚国手疾眼快,期间还卸了他的胳膊,伸手把小姑娘抢进怀里。
电光石火之间,杜蔚国连杀两人,如同切菜砍瓜一样,女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,只是呆滞的望着他,眼神发直。
杜蔚国把女孩轻轻的放回床上,扯下被单扔在女人的身上,沉声说了一句粤语:
“能听懂我说话吗?”
女人如梦方醒,紧紧的把被单裹在身上,浑身颤抖,眼中期待跟畏惧交织,期期艾艾的回道:
“听,听得懂。”
杜蔚国又换成普通话:“现在呢?”
女人有些茫然看着杜蔚国,似懂非懂,杜蔚国叹息,重新换成粤语,指着地上的蛤蟆肚:
“他们是本地警察?”
女人抖如筛糠,胳膊不敢看他的尸体,也不敢杜蔚国,只是垂着脖子点了点头,杜蔚国又问:
“他们为什么欺辱你们,你家男人呢?”
听见这个问题,女人猛地抬起头,刚要说话,床上的小姑娘就哇的一声嚎哭出来。
“我,我爸爸被他们用棍子打死了!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