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海寿想道:可笑母亲,既然是当今太后,有此大冤,遭此磨难,对我并不泄出,值到今天才知他不是我生身嫡母。但太后遭此大难,不孝要算当今圣上了。又有张龙、赵虎闻得此言,吓得魂不附体,俯伏地中,不敢抬头。包公又请问道:“娘娘,那当今万岁,不知有什么凭认否?”妇人道:“何尝没有记认?手掌山河,足踹社稷,隐隐四字为凭,乃是我嫡产的儿子。”包公叩伏尘埃,吐舌摇头道:“可怜娘娘遭此十八年苦难,微臣也罪该万死!”,妇人道:“包卿言差了,此乃是我该有飞灾,若究明此事,断饶不得郭槐,还要卿家为我表白重冤,虽死在破窑,也可瞑目了。”包公道:“娘娘且自开怀,微臣今日赶回朝中,此顶乌纱不戴,也要究明此冤。望祈娘娘放开愁绪,且免伤怀。”妇人道:“若得大人与我申明冤屈,我复何忧。”包公道:“娘娘,且耐着性等候数天,待臣回朝将此事究明,少不得万岁也排銮驾自来迎请。”妇人应诺。
当日包公差人,速唤地方文武官来朝见太后。宫院赶办不及,须寻座雅静楼房,买几名精细丫头。时当三月初,天气尚寒,赶办些暖服佳馔供奉。太后双目不明,速即延医调治,若有怠慢,作欺君罪论。两名排军如飞分报。太后道:“包卿不必费心,老身久处破窑,落难已久,又有孩儿侍奉,不必麻烦地方官吏。孩儿,且代娘叩谢包大人。”海寿领命上前道:“大人,我家母拜托于你,祈代伸冤。”包公道:“自有老夫担承。”海寿道:“如此我代娘叩谢了。”包公想道:此人今虽贫民,但与太后子母之称,倘圣上认了母后,也是一个王弟王兄了。当时还礼起来,连称:“不敢当,为臣理当报效君恩。”
太后道:“包卿,快些请起。”包爷道:“谢娘娘千岁。”起来立着,细看娘娘发髻篷篷,衣衫褴褛,实觉伤心。丢下龙楼凤阁,御苑王宫,破窑落难十余年,幸得孤儿孝养,实乃圣上救母恩人。
慢说包公思想,众排军惊骇,窑外观看众民,也交头接五,都称奇怪。再不想这求乞妇人,是一位当今的国母。一人言道:“曾记前十载到门讨食,孩儿尚幼,哭哭哀哀,被我痛骂,方才走去。早知她是当今太后,也不该如此轻慢她,果然海水可量,人不可量。”众人听了,皆是叹息,这且不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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