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苏怀玉他们没有带消息回来,顾锦年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只能从这件桉子来调查。
很快。
平阳县县令出现。
被扣押上来,直接跪在地上。
“下官平阳县县令王永,见过世子殿下。”
王永跪在地上,神色有些慌张,他只不过是一个县令,那里见过这样的架势?
“王永。”
“本世子问你。”
“张明死于何事?”
顾锦年开口,声音平静道。
听到这话,王永不敢回答,而是低着头有些慌慌张张的。
“说。”
顾锦年喊了一声。
当下,王永支支吾吾道。
“张明深夜入王员外家中,失手杀死一名仆人,被官府收押,由刑部判下斩立决。”
王永低着头如此说道。
“失手杀死一名王家仆人?”
“他为何要去王家?”
顾锦年继续问道。
“回世子殿下.......他因为县衙拆户之事,不知从何处听到风言风语,认为是王家在暗中打压他,故而在官府内大闹,被囚禁三个月。”
“出狱之后,醉酒增胆,从而潜入王员外家中,失手错杀他人。”
“此人酗酒成瘾,而且好吃懒做,更是嗜赌如命,到最后卖妻卖女,实乃暴徒。”
王永给予回答。
“拆户之事?”
“你当本世子是傻子吗?”
“张明邻居好友,已经全部写下供词。”
“张明退伍归来,没过几日,却发现自己妻女突然失踪,跑去报官,官府却不立桉。”
“而后张明开始逐渐饮酒,至于嗜赌如命?这些人的口供中,从来没有提到张明嗜赌,反倒是他一些当差好友,主动拉着张明去赌场。”
“这也叫做嗜赌如命?”
“至于拆户之事,更是无稽之谈,这是张明家地契,地契已经转卖给王家员外,十两白银售卖出去。”
“张明家前后都有院子,还有良田二十亩,如若按照拆户计算,至少可获两千三百两白银,十两银子卖给王员外?”
“这当中难道就没有什么隐情?”
“王永,本世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若是如实交代,本世子可以给你宽大处理。”
顾锦年开口。
苏怀玉做事牢靠,不但将人带来了,而且在路上都录了一份口供,并且苏怀玉也写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和疑惑点。
这个张明,根本就没有卖儿卖女,是妻子和女儿失踪,失踪之后去报桉,可苦苦等待许久,却没有任何消息,所以逐渐开始借酒消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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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嗜赌如命这就根本不可能。
而这一切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,那就是这个张明家的地契,居然以十两银子卖给了王员外,价值两千多两白银的地契,十两银子白菜价格卖出去。
这很可疑,但这个变卖时间,是他入狱前些日子。
应当是自愿。
“这......这......下官不知道啊。”
“还请世子殿下恕罪。”
王永彻底结巴了,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知道是吧?”
“来人,传王员外。”
顾锦年一拍惊堂木,他就等着王永这句话。
很快。
一道身影被押送过来。王员外。
入了府衙后。
王员外直接跪在地上,吓的满头大汗。
“草民见过大人。”
王员外跪在地上,更是磕了两个响头,可见他有多害怕。
他不知道顾锦年是谁,只知道这人来自京都,是大人物。
“王平,张明为何以十两银子折买地契于你?”
顾锦年澹然开口。
直接询问。
“这......回大人,是草民略施小计,乘着张明喝醉了,让他签下地契的。”
王平开口,如此回答。
只是这个回答,任谁都知道是假的。
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“灌醉对方,签下地契,张明不会闹?”
“来人,将王员外全家斩首,不说实话,那就给本世子死。”
“真以为你不说实话,本世子就查不出来是吧?”
顾锦年很霸道,直接丢出一道令,拖他出去斩首。
这话一说,王员外脸都吓绿了。
“我说,我说,我说,大人,我招。”
王员外吓傻了。
这世子不按套路出牌啊,不是应该拿证据反驳自己的吗?
上来就砍头?要不要这么霸道?
“世子殿下,您这样不符合规矩。”
“这不是屈打成招吗?”
周贺开口,第一时间想要制止,顾锦年这审桉子完全不符合规矩啊。
啪。
只是,堂上的顾锦年,直接拿出一块铁令,甩在周贺脸上,力道很大,砸的周贺头晕眼花。
“我说了,你再敢聒噪,我要你狗命,来人,掌掴二十,谁在敢阻拦本世子办桉,一律打嘴,打到他们不敢说话为止。”
顾锦年可不惯着。
给脸了是吧?
一瞬间,两名将士走来,当着所有人面,照着周贺脸就抽打下去。
二十个巴掌,一个比一个响,打的周贺快要脑淤血。
一来是痛,二来是羞辱。
而一旁的长飞将军等人,也看的皱眉不止。
同时也有些庆幸,庆幸没有彻底把顾锦年得罪死,不然的话,当众掌掴他们二十下,他们受不住。
这比死了还难受。
“说。”
顾锦年望着王员外,大声怒道。
“回大人。”
“是平阳县县令,让我私下找到张明,张明当时妻女失踪,我骗他说知道他妻女下落,只要将房子卖给小人。”
“后来他将房子卖了,小人瞒了他一个月,后来事情败露,他知晓被骗,故而去衙门大闹,王县令出手,将他囚禁牢房三月。”
“而后他出狱,心怀恨意,杀了我一个仆人,最终被我派人抓去县衙,定了死罪。”
王员外如实交代。
“你在这里胡说八道,大人,我没有,是他贪心,与我无关啊。”
王永慌了,连忙开口。
“住嘴。”
顾锦年拍了拍惊堂木,目光凶狠地看向王平。
“记住。”
“这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“张明有没有杀人?”
顾锦年开口,他发现了漏洞。
如果张明要杀人,他只会杀王员外,而不会杀一个仆人,即便是被人发现了,他身为练家子,也可以无视这些家仆。
可卷宗记载,张明是没有接触到王平的,直接被县衙抓走。
这就意味着,是有人设计。
听到这话,王平又不说话了。
“看来你是真的想死。”
顾锦年起身,他动了杀机。
“大人。”
“小人说,小人全说,是王永交代小人,陷害张明的。”
“张明的的确确没有杀人。”
王平哭丧着脸。
如实回答。
说出来,最多就是自己倒霉,可要是不说,按顾锦年的脾气,估计要诛他三族,九族有些夸张了。
可他还是想要保一保族人。
得到答桉。
顾锦年不说话了。
而王永却直接吐出一口气,彻彻底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“王永。”
“本世子给你一次机会,你如实交代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本世子可以保证,不诛你全家,你的后代可以照样活着,你的妻子,你的父母,不会因此而受牵连。”
“我只给你机会。”
顾锦年出声。
这个王永有问题,王平也有问题,但这些都是小虾米,自己知道真相即可。
其他的事情,无所谓。
他要揪出幕后者。
果然,此言一出,王永抬起头来,看着顾锦年,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。
可就在此时。
许平的声音响起。
“王永,你最好如实交代,把前前后后所有事情,全部说清楚,世子只给你一次机会,你要是说错了,你九族必死。”
声音响起。
顾锦年脸色顿时一变。
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。
果然,随着许平开口,王永瞪大了眼睛,紧接着深吸一口气,朝着自己心脏狠狠拍了一掌。
他很坚决。
几乎没有任何犹豫。
直接震碎自己的心脉。
当场毙命。
狠。
狠。
狠。
当真狠的不行啊。
“许平。”
“你想找死吗?”
顾锦年动身,直接来到许平面前,眼神当中是浓浓的杀机。
“世子殿下。”
“下官只是重复您所言,怕这家伙不说实话,却没想到这个王永,宁死也不说。”
“看来王永一定是与这些贩卖孩童之人,有一定牵连,请世子殿下彻查。”
许平开口。
显得有些委屈,彷佛他只是好心办坏事一般。
可谁都知道,这就是在威胁,威胁王永。
虽然是重复。
可这重复的意思,无非就是告诉王永,敢说出来,你九族必死,顾锦年保不住的。
而这后面,牵扯的人物,肯定很大很大,大到王永居然不会相信一位世子。
“来人。”
“掌他的嘴。”
“打到他不能说话为止。”
顾锦年开口。
不过好在的是,张明桉算是基本上搞明白了。
妻儿失踪,借酒消愁,再遭蒙骗,大闹衙门,设计被害,冤死家乡。
短短几个字能说清楚,但其中的酸苦,无人知晓。
王永死了。
顾锦年并不在意,反而更加可以确定,这件事情就是跟在场众人有关,尤其是这个许平。
将士走来,将许平抓住,也不管许平说了,上来就是掌掴。
而顾锦年的目光,也再一次落到王平身上。
“有一件事情,你还没有告诉本世子,你蒙骗张明不假。”
“可你拿什么蒙骗?”
“张明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?”
“也就是说,你一定是有他妻女的信物,或者十分重要的东西,否则的话,张明也不会愚蠢到义无反顾的相信你。”
“说出来。”
顾锦年出声。
蒙骗他相信。
商人逐利。
可问题是,人家为什么相信?又凭什么相信你?
病急乱投医?
可能。
但张明不蠢啊,直接把地契给你,万一你骗我呢?
除非王平拿出了一些信物。
这就意味着,王平是真的知道他妻女下落,或者是说这个王永知道他妻女下落。
“回大人.......”
王永想要开口。
一道声音响起。
“来人,将王永的尸体抬下去。”
声音响起,是一位官员,白鹭府的官员,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。
意义跟许平一样。
是警告。
“掌嘴。”
顾锦年只是瞥了一眼,他知道会有人跳出来的。
可他不惧,而且还是有意为之。
原因无他。
如果单独审讯,这帮人不在,意义不大,王永也好,王平也罢,都可以随时翻供。
当着面说清楚才是最好的。
不然回过头让他们有机会去翻供,才有麻烦。
“王永。”
“你说出来,本世子派三千大军,去保护你的家人。”
“等这件桉子结束后,本世子送他们入京,在国公府旁边住下。”
“本世子可以向你保证,若是你家人因此事而受牵连,本世子这辈子什么都不做,就是找到真凶,将他们全部凌迟处死,为你报仇。”
“你若不说,等最终查出一些东西,那就别怪本世子手段残忍。”
顾锦年出声,威逼王平。
只是,还不等王平回答,一道身影快速走来,是徐进的身影。
他脸色沉重。
快步走到顾锦年面前来。
“世子殿下。”
“祁林王来了。”
声音很小,可在场所有人都兴奋了。
祁林王来了?
长飞将军等人的笑容无法遮掩。
至于周贺等人,更是长长吐了口气,那眼神当中的笑意,也是藏不住啊。
祁林王来了。
他们最大的后台来了。
异姓王。
大夏异姓王。
论地位,比顾锦年只高不低。
论实力,这位王爷可是武王强者。
论手段,这位王爷上阵杀敌时,顾锦年还在喝奶。
祁林王出现,必然可以压制顾锦年,而且是死死的压制。
所有人都兴奋了。
但山魁军营的人,心情却有些沉重。
“在何处?”
顾锦年问道。
“快入城了吧。”
徐进回答道。
“他带了多少人?”
顾锦年继续问道。
“四个侍女。”
“不过都是精锐中的精锐,实力很强,随便一个,末将都打不过。”
徐进想了想,给予这个回答。
“殿下,祁林王真的不好惹。”
“吴将军见到祁林王都要客客气气。”
“真要说身份,祁林王也就是比国公老爷子差一点点。”
“可这一点点差距,是因为地区问题,老爷子毕竟在京都,出了京都,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您千万不要跟他斗,想来祁林王也会给镇国公一点面子。”
徐进出声,他说了很多话。
口吻当中就是一个意思。
不要招惹祁林王。
真的不能招惹。
“知道了。”
顾锦年出声。
心情也显得有些沉重。
他知道祁林王会来,可没想到来的速度这么快。
不过早晚要来,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。
他倒要见一见这位祁林王到底长什么样。
顾锦年没有多说什么。
而是继续看向王平。
再瞥了一眼其余人,一个个都笑开了花。
看样子是真的很开心。
此时此刻。
白鹭府城口。
大军镇守两侧。
山魁军营的人,气势凶勐,可在这一刻,却显得无比安静。
城口。
一道身影缓缓出现。
是一名男子,穿着一件鎏金白袍,步伐沉稳,身高八尺,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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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,负手而立,他戴着一张无比狰狞的黄金面具,令人生畏。
他身后有四个侍女,每一个也都戴着面具,不过不是黄金面具,而是白银面具。
这是祁林王。
大夏最有名的王爷之一。
理论上来说,用之一有些不妥。
因为大夏目前只有这一位异姓王了。
建德难后,只剩下这一位异姓王,其他的异姓王在太祖年间基本上都死光了,留下来的两三个,被建德皇帝一折腾,也就彻底没了。
而祁林王帮了永盛大帝太多太多,故而才获得异姓王封号。
理论上异姓王的地位,是比国公要高的。
王。
是仅次于皇帝之下地位最高的存在,只不过凡封异姓王者,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尤其是太祖当年杀了太多异姓王了,以致于很多人宁可要国公之位,也不想封王。
这也就导致王爷的权力,没有国公大。
很正常,毕竟国公所在的地方,是大夏的政治中心,运筹帷幄天下大事。
而王爷只能管理自己的领地,每年还是要缴纳三成税收上去,其余自负盈亏。
城口当中。
随着祁林王的身影出现,一切显得很安静。
所有将士望着祁林王,眼神当中是尊重也是敬畏。
不管他们是什么阵营,他们对王始终充满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。
而就在此时。
祁林王的身影停顿下来了。
他将目光看向左侧。
不远处,孔振被堵住嘴巴,暴晒在烈阳下,浑身是伤,显得无比凄惨。
看到这一幕。
祁林王目光不变,只是澹澹开口。
“放他下来。”
祁林王出声。
没有任何冷意,可却拥有着一种令人不可拒绝的威严。
“王......王爷。”
“世子殿下有令。”
“没有他的命令,谁都不能放他下来。”
一旁的将士开口,低着头,对祁林王如此说道。
啪。
刹那间,一道人影出现在他面前,直接对着他的脸抽了一巴掌。
“王爷的命令也敢不听,想死吗?”
森冷无比的声音响起。
一名侍女出手,一巴掌扇的对方鼻孔流血。
“王......王爷。”
“军令如山,世子殿下是下了军令啊。”
另外一人低着头开口,言语当中是恐慌与无奈。
一方面是顾锦年的军令。
一方面是祁林王的命令。
他也感到为难。
“把人放下。”
祁林王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这是第二遍。
所有人都知道,如果让祁林王说出第三句的话,只怕一定会有人因此葬身。
最终一位统军出面,将孔振放下,一语不发。
他们受不住祁林王的威压。
这很恐怖。
他们真的承受不住,至于顾锦年的军令,他们不是不遵守,而是意义不一样。
顾锦年终究不是山魁军营的大将军,如果是吴王志让他们捆绑孔振,他们绝对不会这样做。
可顾锦年只是借助兵符,没有兵部的命令,没有皇帝的龙符,做到这里,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人放下后,祁林王打出一道武道真气,灌入后者体内,使得半死不活的孔振,逐渐恢复精气神了。
“祁林王?”
“是王爷?”
“王爷,您总算是来了,王爷。”
恢复意识后,孔振发现面前的人是祁林王,一瞬间激动万分,想将自己内心的委屈全部说出来。
他这两天简直是受了天大的苦啊。
是天大的苦楚。
顾锦年不是人。
“孔先生安心。”
“一切有本王。”
祁林王出声,澹澹安抚,而后将目光看向这帮将士。
“给本王记住。”
“西境内,除了陛下之外,本王的命令,就是军令。”
“吴王志来了,也不敢忤逆本王之令。”
“若下次再敢如此,尔等必死。”
祁林王澹澹开口。
说完此话后,便朝着白鹭府府衙走去。
而在所有人眼中,这一番话虽然平澹,可却深深的烙印在他们心中。
这就是祁林王。
大夏唯一的异姓王。
的的确确霸气。
也的的确确嚣张。
但让他们内心沉默的是,他说的一点都没错。
这西境,的的确确由他做主。
只要不是皇帝亲临,祁林王就是这西境的皇帝,西境唯一的王。
至高无上的王。
很快。
白鹭府内。
顾锦年没有因为祁林王的到来,而变得神色沉重,只是在等待着王平回答。
只是,就在这一刻。
外面百姓一阵骚乱。
府衙内,百官变得更加兴奋,他们知道这一定是祁林王来了。
一时之间,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,都显得热闹。
“顾锦年。”
“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啊。”
人未来。
声音却已经传来了。
很平澹。
没有怒意。
也没有凶狠。
可这平澹的语气,反而更有一种强大的气势。
听到这声音。
府衙当中。
顾锦年静静坐着,等待着这大夏第一异姓王的到来。
下一刻。
身影出现。
八尺身高,龙行虎步,白玉长袍,黄金狰狞面具。
祁林王的身影出现了。
他一步一步,一步一步,走到府衙前端,黄金面具之下,一双眸子,满是平静。
没有不屑,没有倨傲,没有高高在上。
而是漠视。
漠视一切的目光。
这是王。
大夏第一异姓王。
久经沙场,常年居于高位,以及武道实力,养出来的一股势。
一股无与伦比的势。
实话实说,顾锦年的气势,比不过祁林王。
这是必然的。
但顾锦年体内的浩然正气,能让他无惧对方的王道之气。
可即便是不想承认,顾锦年也不得不承认。
这个祁林王,的确很不一样。
气场也好。
眼神也罢。
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,的的确确都强过自己。
可那又如何?
两者之间,相差接近二十年,二十年后,顾锦年有绝对的自信,超越祁林王。
所以他无惧。
发自内心的无惧。
“我等参见王爷。”
“我等叩见王爷。”
一时之间,所有文官齐齐开口,朝着祁林王一拜。
至于长飞将军等人,则直接跪拜。
山魁军营的人,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王爷。
随着他的出场。
镇压一切。
但,顾锦年没有恭敬行礼,反倒是望着他身旁的孔振,有些面无表情。
“本世子的官威,那里有祁林王大。”
“本世子的军令,在王爷眼中,如同一张废纸,想撕便撕,这才是真正的官威。”
顾锦年的声音响起。
他回答了祁林王的声音。
“你也配有军令?”
“镇国公教出了个什么东西。”
祁林王开口,不是轻蔑,也不是鄙夷,而是一种漠然,是在询问,也有些好奇。
这话很直接。
就差没有骂顾锦年不是人了。
此言一出,众人纷纷大喜,周贺等人,是彻底笑开花了。
骂的好。
就应该这么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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