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于渊眼神冷了,这一个项目,让她如此,值吗?
如果是别人对她如此要求,她是不是也这样毫不犹豫?
沈于渊的眼神冰寒如刀,忽然就笑了起来,“小宋总,挺豁得出去。”
本来是怜惜她病着,又在这车里,他没太尽兴,一次就草草收场了。
现在倒是有趣了,“我从商这么些年,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,老婆送上来倒是稀罕了。”
他没前戏,就在她身上发了狠。
宋今棠浑身都难受,却还是在咬牙承受。
一个老婆爬丈夫的床,只为换一单生意,说出去也是滑天下之大稽!
这单生意无论如何,都不能让陆氏拿走。
她不是在跟陆映夕赌气,是因为沈于渊眼里的这个小项目,对宋氏太重要了。
父亲过世,母亲疯了之后,宋氏这个曾经的酒店王国就被各路瓜分了。
留在她姐弟手里的只有几个价值不高的老城酒店,还有一个未开业的西城酒店。
西城酒店自开业以来,口碑不错,需要这样的高端商务会持续加持,让当地有话语权、影响力的部门做背书,酒店就会稳步发展。
而且西城酒店离着国际会展中心只有几里地,洽谈会不在西城酒店,反而去了离着老远的陆氏酒店,这对好不容易回温的宋氏打击很大!
所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她都要保这个项目。
可宋今棠还是很不喜欢清醒着去堕落的感觉,何况身上的人是沈于渊。
这事已经无法让她愉悦了,她死死咬着唇不发出声音,觉得沈于渊也不配看到她的样子。
她攀住他的肩膀,眼泪就跌落出来。
或许是她一路撑着公司太累了,也或许是病了让人脆弱,也或许是因为心还会疼、人会委屈,她流了很多泪。
结束的时候,她还算清醒,沈于渊没有了第一次的餍足感,脸色很差,却还是抱她去洗了澡。
沾了床之后,宋今棠就疲惫的睡了过去,可她睡的不安稳。
后半夜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火海之中,她快被烧死了,似乎有浓烟呛得她喘不动气……
她好似又听到了脚步声,进进出出的很多人,她却没力气睁开眼。
她再次醒来的时候,入目的还是一片白。
床边趴着一个人,她定了定神,伸手去摸他的头。
趴着的人倏地抬起头,“姐,你可醒来了,吓死我了。”
宋今朝的眼里全是红血丝,还胡子拉碴的,手却麻利的落在她的额头,试她还烧不烧?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两天。”宋今朝说,眼眶一红又道:“你感冒引起重症肺炎进抢救室了!”
“我以后会好好注意身体,你别难过了。”宋今棠安慰他,“你欢欢姐呢?”
“她给你煮粥去了,怕你醒来饿。”
宋今棠点点头,“对了,商贸洽谈会的事儿,怎么样了?”
“你不是都谈妥了吗?”
宋今棠“嗯”了声,看样子沈于渊还没行动,“商务局那场会,提前联系好翻译做同声传译,别出岔子。”
宋今朝被姐姐赶走去处理公务,他不放心,直到许岁欢来了,他才走。
许岁欢将清粥盛出来,忍不住讽刺,“感个冒,让家属签病危通知,你最近是不是没按时吃药?”
“没有啊,感冒药我很认真的在吃呀。”
“我说的是感冒药吗?”
宋今棠懵懵地抬头,“难道避孕药?你还真得给我买,72小时紧急避孕的。”她不会给沈于渊生孩子的。
她有意打岔,许岁欢也懒得说了,把粥推给她,“你自生自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