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算作是有始有终了。」沈泽洵拍了拍余凉的肩膀。
余凉转身看向三人，又将目光落到白楠的身上。
「我是恶魔，本不应该和人类有过多的牵扯，你们已经是例外。」
「我知道……」白楠
殷切的望着余凉。「可是，总有什么是不一样的，不是吗，恶魔也会有感情的，他们四个算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徒弟，没有当面告别，会留有遗憾的吧……」
余凉想告诉对方，她之所以会拥有感情，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人类。
彻底恢复成恶魔后，人类的感情也会随之淡化，留下的感情甚至不到一成。
她又想到了大长老和七个恶魔首领。
恶魔们生来淡漠，情感基本上约等于无，可即便这样，那些恶魔们还是无条件的偏爱自己，虽然很多并没有见过她，仅仅是因为深渊之主的身份，可即便这样，余凉也还是很开心。
她很高兴自己是深渊之主，可以为大家做些什么，能回应这份毫无保留的偏爱。
想到这里，她再次看向白楠，无声的将四张审判书扔向空中。
光芒闪烁，四个人影落在沙发上。
「我们回来了……」言多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。
此时他们是在白楠常住的一处公寓里。
因为经常聚在一次，所以有这边的钥匙，有时候白楠没时间，他们也会经常过来聚一下。
「这次回来的时间好像格外的久。」韩文墨看向徐徐升起的太阳。「我记得我们进入世界的时候是中午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吗？」
没等其他人说些什么，余凉四人的身影浮现在客厅的半空中，吓得何其多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。
「这是什么情况？」韩文墨脸色一沉，看向四周。「难道我们还在惩罚世界里？可这里确实是白哥的公寓。」
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她看向空中四人的眼中有着悲伤。
「难道……」
原本害怕的何其多，见到是余凉和白楠他们，直接扑过去。
如果是你们，那么即便是鬼，我也不会害怕，因为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。
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他们的鬼魂穿过去，何其多愣了愣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哭得那是一个壮烈。
「好好的，你们怎么就死了，难道是没有帮天天的缘故，我可怜的余老大、白哥，你们死了，我可怎么办啊，我舍不得你们啊——」
「你们年纪轻轻的……」
「你们现在出现在这里，是有什么遗愿没有实现吗，那你就说吧，我们一定尽力做到……」
「听说在惩罚世界死了之后，是没有尸体的，但你们放心，我会给你们每人买一个墓地，逢年过节，不会忘记给你们烧纸钱的……」
白楠：……
要不还是回去吧，突然觉得，这最后一面其实也没那么必要。
余凉：……
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吧。
司泊彦、沈泽洵：……
怎么好好的出来一趟，连墓地都被准备好了。
「那个……」白楠对着何其多招了招手。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我们没有死。」
何其多的哭声停顿了一下，紧接着再次嚎叫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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