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敌军在奔射下乱了阵脚,蒙古的重骑兵就会直接发起冲击,一波带走敌军。
若是对方军阵严密,且有大量弓弩手,稳住了阵脚,那就先撤退下去,另想办法破敌。
此时一千蒙古骑兵,面孔狰狞的疾驰过来,在奔驰中张弓搭箭,意图给守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,然后用箭雨扰乱阵列。
他们急速奔驰,飞速拉近与镇子的距离,而就当他们将弓箭拉开,准备奔射之时,却发生了意外。
冲在最前面的骑兵,只听胯下战马忽然一声悲嘶,便轰然向前摔倒,将骑兵直接甩飞出去。
前面骑兵接连摔倒,后面大股骑兵骤然之间无法停下,狂奔的战马践踏着摔倒的骑兵和战马,将他们踩成肉泥。
赵泰见此顿时一挥手,“放箭!”
屋顶上的弓弩手,立刻站起来,端起神臂弓,扣动了扳机,锋利的箭矢呼啸而出,直接射向奔驰过来的骑兵。
这时冲过来的骑兵,就犹如撞到一堵无形的墙壁,冲在前面的纷纷摔下战马,眨眼间就损失百余骑。
蒙古大纛旗下,阔端看见这一幕,惊得双目凸起。
看见蒙古骑兵忽然摔倒,以他的经验来看,赵泰一定在镇子外,撒下了铁蒺藜。
“卑鄙的小人!”阔端怒骂一声,然后连忙下令,“吹号角,让他们撤回来。”
听见撤退号角声的蒙古骑兵,也不管有没有进入奔射的范围,便匆匆向镇子里抛射一波箭雨,而后急忙扯动缰绳,拔马回撤。
他们在村子前一个迂回,便重新奔回大阵,留下上百具人尸、马尸,未死透的战马和骑兵,发出阵阵哀鸣。
这时奔驰回来的千户长,来到大纛前,呈上一枚铁蒺藜,“王爷,敌人狡猾,在镇子外洒满此物!”
阔端黑着脸,他接过那枚铁蒺藜,这东西有四根长刺,落在地上时,总有一根长刺向上,战马一旦踩中,便会被尖锐无比的长刺刺入马蹄,导致战马无法继续作战。
“阴险!”阔端恨得牙痒,战马是蒙古人的伙伴,他对赵泰阴险的手段,咬牙切齿,“本王若是攻入镇内,定要将里面的人全部杀光,然后抓住赵泰,用铁蒺藜刺满他的全身,让他尝尝被刺的滋味,方能解本王心中之恨。”
阔端骂完,可对于赵泰撒的铁蒺藜,却没有什么办法。
现在他不知道赵泰撒了多少,不将他们清理,骑兵根本无法发动攻击。
“王爷,赵泰那厮躲进镇子里,又在镇外撒了铁蒺藜,构筑了工事,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发起进攻,该怎么办?”部将询问道。
阔端黑着脸,挥手道:“先后退下营,等步兵和辎重到来后,让张柔想办法清理,本王再一举攻进去,屠光你们的阴险小人。”
他话说完,随即一挥手,“后退下营!”
镇子前万余蒙军,随即拔马后撤,于五里外扎下营地,等待后面的蒙军步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