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卫的士卒连忙把他们拦下,上前一看,却发现这些骑兵几乎个个带伤,有的刚奔到营门前,就已经滚落下马。
这时,金军帅帐内,移剌蒲阿正召集众人商讨军情,帐帘忽然被挑起,一将匆匆进来,对蒲阿一阵低语。
赵泰等人站在帐内,见蒲阿黑着脸,合达不禁问道:“枢相,什么事情?”
移剌蒲阿挥手,让报信人退下,然后沉声对几人说道:“派去郑州的前锋,被蒙军击败了!”
赵泰和武仙闻语对视一眼,他两人都是不赞成,贸然向郑州进兵的。
移剌蒲阿和合达则是希望,借着东线大胜之威,率领大军西进,夺回郑州,然后攻下虎牢关,援救洛阳。
合达眉头紧皱,颇为懊恼道:“现在蒙军围攻洛阳,我们却连郑州都过不去,谈何为洛阳解围!”
移剌蒲阿也满脸忧虑,“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一旦蒙军攻下洛阳,挥师东进,我们肯定无法阻挡。”
两人满脸忧虑,移剌蒲阿看向赵泰和武仙,不禁问道:“国瑞,你素有谋略,可有什么办法?”
赵泰沉声道:“我们想要救洛阳,这点蒙军自然十分清楚。因此大家如果想着直接解围,那是正中窝阔台地下怀。”
合达皱起眉头,“那国瑞你的意思是?”
“未虑胜先虑败!”赵泰严肃道:“现在蒙古人可以数败,而我们一场失败都经历不起。洛阳要救,可必须要以保护自己安全为前提下进行,否则救不了洛阳不说,还会搭上自己性命,非明智之举。”
武仙附和道:“我觉得国瑞说得有理,我赞成国瑞的分析!”
移剌蒲阿和合达白了武仙一眼,赵泰说啥呢,你就赞同,就觉得有理?
移剌蒲阿看向赵泰,“国瑞,你能具体说一说吗?”
赵泰走到地图前,沉吟道:“豫东平原,一马平川,我们要救援洛阳,首先得保证自己能够在这一片活下来。现在郑州挡在我们西进道路的前方,我们大军压上去,你们有没有考虑过,窝阔台派遣骑兵过来,把我们包围在郑州城下的可能。”
几人闻语脸色凝重,金军以步兵为主,在旷野上,没有依托的话,很容易被骑兵消灭。
如果七万大军,向西进军,蒙古骑兵突然杀至,而七万金军又无城池依托,便只能原地结阵。
这个时候,蒙古骑兵只要在一旁盯着,然后派遣一队骑兵截断粮道,七万大军就几乎是死路一条。
那时你要决战,蒙古骑兵避开,你想走,蒙古骑兵立时逼上来,不出几天时间,金军就得崩溃。
移剌蒲阿沉声道:“难道没有一点办法?”
赵泰看了几人一点,“办法倒是有一个!”
几人面露喜色,合达着急询问,“国瑞,你快说一说!”
赵泰沉声道:“我们不能被窝阔台牵着鼻子走,得反过来遛他。他以为我们会救援洛阳,我们偏不去!”
移剌蒲阿皱起眉头,“这算什么办法?”
赵泰笑道:“我话没说完,我们可以先派一支兵马,堵住虎牢关,让洛阳城外的蒙军,无法东出。然后调集人马,围住郑州,把郑州之敌吃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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