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夜此时很惨。
甚至是可以说是惨不忍睹，他身上有着许多伤口，这些伤口的血肉呈现腐烂状态，加上伤口众多，看起来给人一股是腐烂多年的尸体，如今从坟墓中爬了出来。
嗡。
苏夜浑身弥漫着光辉，那腐烂的血肉快速的消融，而他的伤口也在快速的愈合，他动用轮海的生命本源力量，肉身晶莹如玉，瑞霞弥漫，如若是初生的婴儿一般。
“奇异，就算是你肉身成圣，也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。”
金九神色疑惑的看向苏夜，对方肉身宛若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，而这个力量不是源自于其洞天，而像是来自于……
一种本源。
“难道你不是人？”
金九想到了什么，能够拥有这种源源不断的本源，一般只会出现在植物生灵身上，而植物生灵是最容易领悟生命之道，眼前这位就从金乌大道中参悟出生命之道，如果对方本体是植物，那么就很好理解。
苏夜闻言脸色一黑，怒道：“打不过，就骂人，有没有素质，亏你曾经还是天神。”
虽然他愤怒，但此时他心中十分凝重，对方的能力很是诡异，一旦被那力量触碰，他的身体就会遭受腐蚀。
这种腐蚀不像是被污染，而更像是腐朽衰败，如今的他正值壮年，开启轮海神藏，怎么可能会出现肉身腐朽？
石昊大眼睛眨动，相对于苏夜的狼狈，此时的他倒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势，反而还多次在危险中拯救了苏夜，道：“这个家伙的能力，有些像是空间，瞬间挪移，但又不太像，你看出是什么了吗？”
“时空。”
苏夜说道，他早就怀疑金九的力量，但这不是纯粹的时空之力，对方从始至终施展的都是金乌大道规则，看向金九问道：“金乌大道是什么？”
金九神色诧异，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接，直接张口问他金乌大道是什么，笑道：“你认为我会告诉你？”
对于一个生灵而言，他们传承的宝术，传承的大道乃是他们一族的根本，绝不会告诉外人，在他们死亡之时，都会自毁自身宝骨，防止大道外泄。
苏夜神色认真的说道：“金乌不会告诉我，但你不是金乌，如今的你是金焰兽，所以你会告诉我。”
金九怒声说道：“谁说我不是金乌？我就是金乌，我是金乌中的金九，是金乌一族的天神。”
“不，你不是金乌。”
苏夜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你不用继续去欺骗自己，如果你真的是金乌，在一开始，你就不会让我们离开，毕竟我们可是都参悟出金乌宝术，这对于金乌一族来说，是绝不允许，必然会第一时间直接将我们灭杀，所以说你不是金乌。”
金九身上弥漫着可怕的气息，眸光之中充满了可怕的杀意，但他并没有出手，身上那股可怕的杀意很快散去，神色有些颓废，自嘲的道：“你说的不错，我不是金乌，甚至是不能说是金焰兽，如今的我是什么，我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他修炼黑魔族的宝术，吞噬了他几个兄弟，吞噬了金焰兽的元神，融入到赤焰兽的元神中，借助赤焰兽元神涅槃重生，而如今他又舍弃了赤焰兽的身体，变成了阴灵。
金九看向苏夜，问道：“你认为金乌大道是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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