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敛皱起眉头,“我只是不愿大梁失一国之栋梁,天下百姓失一好官!”
“可笑可笑,他这等人,也能称为国之栋梁,也能说是好官?!”
有官员冷笑着开口,“隐藏身份进入朝中为官,即便如今未露反迹,但列位臣工哪个看不出来他是何居心?你一再替他辩护,只怕是暗中收了他的好处,也不知道宋大人在新朝会担任什么官职,是镇守使一职?”
“你……”
宋敛一时间语塞,一时间无法反驳。
那官员出自书院,乃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,论起来嘴皮子功夫,宋敛不过一介武夫,哪里能在嘴上功夫和眼前人比较,别说一个宋敛,只怕是十个宋敛,都不会是他的对手。
宋敛吃瘪,许多人乐见其成,不过短暂沉默之后,一道声音倒也很快响起,是之前说话的糜科。
“陛下乃是千古难见之明君,之前不得不夺这天下,也是那废帝做错在先,如今陈朝不负陛下,你等便要让陛下杀了陈指挥使,难道当真是想要陷陛下于不仁不义境地,????????????????想要让陛下留下万古骂名?!”
糜科不愧是读书人,一张嘴便是有大义在手,比宋敛要高明实在是很多很多。
那官员一怔,有些哑口无言。
但很快之前那天御院官员的声音便再次响起,“糜大人,陈朝谋国之事,本官早有证据!”
糜科本来刚刚才找到感觉,但眼前天御院官员一开口,便让糜科心中一颤。
他一时间张了张嘴唇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本来抱着仕途不要,甚至性命都不要,他愿意出来替陈朝说些话,可如今如果真有铁证,那即便他说再多,也是徒劳。
“既然刘大人说有证据,证据在何处?!”
二皇子沉默许久,此刻终于再次开口,盯着这位天御院的官员,二皇子无比严肃,“刘大人需要知晓,若是无故诋毁,陛下也难容你!”
“殿下,臣既然敢开口,自然有铁证在手,可容臣问过陈指挥使?”
刘通开口,皇帝陛下没有说话,二皇子也没有说话。
大皇子则是看了二皇子好几眼,然后摇了摇头。
三皇子则是一脸不解,看向自己的二哥,即便是他这样的少年,这会儿也觉察出了些不对。
“陈朝,你于天监十二年初担任天青县镇守使,是也不是?”
刘通盯着陈朝,目光灼灼。
一直沉默的陈朝看着他,没有急着说话,很久之后,才说道:“是。”
这段经历,在场的诸多朝臣其实都知道。
“那你这天青县镇守使一职,是怎么来的?!”
刘通冷笑着开口,“你从未来过神都,那这镇守使之位是从何而来?!”
众所周知,镇守使一脉地存在一直十分特殊,从当初太祖高皇帝在位开始设立镇守使一脉,为的是保土安民,镇守使一脉由镇守使全权管辖,游离于其余官员之外,除去皇帝陛下之外,其余无论吏部还是刑部,都无法干涉镇守使一脉。
但随着时间推移,虽说镇守使一脉依旧在大梁朝发挥着极为重大的作用,但在中下层的各级镇守使,已经没有了当初那般,反倒是成了诸多世家用来给后人镀金的工具。
像是天青县这样的镇守使,许多人花些功夫便能拿到一个,当时陈朝崭露头角的时候,便有人去查过陈朝的档案,但却没有任何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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