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城的人们亲眼目睹了从那两家拉出来的财物,我的天……每一家至少装了数百辆马车!
而后,施阀和费阀在上京的产业也被皇宫里派来的人所接管,于是,人们在震惊之余,便对此津津乐道起来。
“上京六大门阀,施阀的生意做得最大,虽然我没银子去他们那铺面消费,但是去里面的可都是有钱人家。也不知道施老太爷想的个啥,好好的富家翁不做,非得要去造反——这反有那么好造的么?”
“你们恐怕不知,上元节诗会,傅小官傅公子又特么被人行刺,其中就有施阀找的刺客。所以啊,这施老太爷就是瞎了眼!傅公子是什么人物?他可是连彗亲王都给掀落马下,你们想想,他施阀再厉害能有亲王厉害么?所以他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!”
“那么费阀倒霉想来就是上元夜的那份传单啰?”
“倒也不是,据说,你们可别去乱咬耳根子,我可是听我那叔伯弟兄说的一嘴,据说费老太师站错了队!”
“你那叔伯弟兄是谁?”
“嘿嘿,总之,他杀了五个叛贼,恐怕能够升个校尉。”
“……”
各种言语就这样在上京城里流传开来,宫里没有任何旨意对此辟谣,于是人们就更加津津乐道。
对于这些言语傅小官当然不知道。
这两天他很忙,忙着协助燕北溪处理朝政——不是关于十三道的破事,而是宫里的破事。
一大批的官员被打入大狱,这些人都是依附于费阀或者施阀更或者是大皇子安插的人手。
当傅小官拿着密旨带着一群打手冲入这些衙门的时候,那些人才知道这次真的翻了车。
有人哭喊冤枉,有人大叫苍天无眼,但傅小官对这些一概没有兴趣。
他充当了一把锋利的剑!
并极其冷酷的完成了这项使命,名册上所有的人都被他及时拿下,而这些人的府邸,也被他带着人马封禁。
直到今天,正月三十,他终于没啥事了。
此刻他就坐在傅府的陶然亭里,周围是道院三弟子,另外就是董书兰和燕小楼。
刚才他已经详细的向他们说起了正月二十六那天的事,就在众人的震惊之后,他又说了那些因为此事而成为阶下囚的众多官员。
最后他叹息了一声,望着亮晶晶的玄武湖,说了一句话:
“俺曾见,金陵玉树莺声晓,秦淮水榭花开早,谁知道容易冰消!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!”
董书兰等人听到此处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心想,六大门阀之辉煌,还真如傅小官刚才说的这样。
起了朱楼,宴了宾客,曾经是何等样的风光,却在一夕之间,就这么塌了!
这便是人生无常,当更应珍惜当下。
“所以何为樊笼?我以为这天地是樊笼,这国家是樊笼,这家园也是樊笼。如果心不自由,那么万物皆为樊笼。”
董书兰杏眼一瞪,“你的意思是说这家困住你了?我还有问筠小楼困住你了?”
“啊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那你是几个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心中无笼眼中自然无笼!”
就在这时,贾公公脚下虚浮的走来,他幽怨的看着傅小官,说了一句话:“东边战事已起,陛下让你进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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