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,为了他最爱的大外孙子,曹元忠也豁出去了,连避嫌都不考虑了。
同时,赵延进在大宰府,命令静海镇郎将姚彦洪,立刻率四千静海镇水军并粮食两万石,也立刻启程前往大坂。
而既然定下了以静制动的方案,慕容信长就开始安心经营大坂以及相邻的神户、和歌山以及淡路岛。
六月二十三,修整完毕,士兵战马基本已经适应倭国水土的慕容信长,命王景率步骑一万五千前去攻打平安京。
结果不出慕容信长所料,倭国早就放弃了平安京,王景兵至,还没开始攻城,平安京内就燃起大火。
倭人自己点燃了平安京的宫室,大火随后蔓延到了居民区,烈焰映天,一连烧了十余日,倭人费尽心力建立起来的平安京大部城区都被付之一炬。
慕容信长大为愤恨,他知道这是倭人不愿意把平安京留给他,也是在表达拼死抵抗的决心。
之后,兴建的更早,更难以攻陷的平城京才是最后决战的地方。
六月二十七,平安京的大火还在燃烧的时候,王景按慕容信长的指令,率军转而进攻平城京。
这当然是试探性的,真要大举进攻,肯定是全军压上。
所以王景所要打成的目标,只是让倭人把神经绷到最紧,让他们把所有的力量都调动出来。
果然,面对到来的王景万余步骑,已经火速就任平寇大将军橘远保,从两京中抽调出来了数千精兵,并且征召了大量的郞从和所谓的义士,村上天皇也给予了他们比以往更大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。
王景见平城京广大,他势必不能包围,于是开始夺取平城京偏东北土山上的兴福寺作为制高点,顺便试探一下这里是不是平城京的防御痛点。
结果一试,就试出来了。
兴福寺在奈良时代是日本的文化中心,最兴盛时期据说有僧兵数万,天皇家也要仰仗。
桓武天皇搬到平安京去,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就是想摆脱兴福寺、东大寺等大型寺庙的钳制。
不过即便在平安时代兴福寺受到了削弱,但仍然是倭国有数的大型寺庙。
王景这一试,不但试探出了兴福寺地理位置关键,是打破平城京的合适地点,还试探出了倭国佛门的态度。
果然不信者还可以拯救,但异端必须死,倭国佛门对来抢饭碗的六法宗非常警惕。
王景率军攻兴福寺,结果所有的倭国寺庙僧兵都来救援,橘远保也派数千武士走城墙根前来支援。
王景使出五分力攻打了数日,确实打不进去,于是干脆选择暂时撤退。
这一下,倭国上下极为振奋,顿时把橘远保当做了救星,发到各郡国的勤王令,也更加的信心十足。
七月二十,也就是大坂之战一个多月以后。
北陆道的越前、越后、加贺、越中、能登五国。
东山道的美浓、信浓、飞驒三国。
东海道的尾张、三河、远江三国,共十一国的国衙军。
也就是相当于中原的州县长征健儿,在各国国守和警固使的率领下,从琵琶湖等几个方向,进入了平城京。
随着他们的到来,算上征发的平城京勋贵家仆和义士,橘远保麾下的军队人数又膨胀了到了五万人。
看起来是旌旗避空,似乎倭国各处的豪杰,除了上野、下野、武藏、上总等地的关东武士在大阪一战损失惨重没来多少人以外,全天下的豪杰都到齐了。
在这种狂热气氛的推动下,不少公卿大臣,都催促橘远保出兵前去与占据大坂的燕寇决战。
但只有橘远保知道,这里看起来有五万人,再加上三京之地的青壮农夫,就是十万人也拉得出来。
但是这种临时拉起来,连铁刀都不能一人一把的乌合之众,根本打不了仗,更别说去击败燕寇了。
而且,橘远保知道自己的能力,他指挥几千万把人还行,真要指挥五万八万军队,他的能力还不够。
且这些来自各国的国衙军是由各国的国守带来的,他们当中好多人不管是本位还是血统,都比橘远保高的多,他根本做不到如臂指使,这种情况下主动去找燕贼决战,无疑是在送死。
内外压力之下,橘远保决定入平城宫去面见村上天皇。
他甚至准备劝说村上天皇放弃平城京,退到甲斐、武藏等国所在的关东去,依靠关东武士来与燕贼周旋。
不过,橘远保的想法是好的,但是等进了平城京大内后,却没在仁寿殿见到村上天皇,而是直接在常宁殿见到了村上天皇的母亲太后稳子。
虽然村上天皇不是什么明主,虽然他基本没掌握过大权,但是作为一个男人,一个处在冷兵器时代的君主,村上天皇还是比稳子知道一些什么叫装备差距的。
至少他通过橘远保的描述,知道燕军装备的布面铁甲,精铁横刀等,不是倭国现在的挂甲、短甲和毛抜太刀能对抗的。
但稳子就不知道这些了,她对于武器、甲胄不感兴趣,在她心里想来,燕寇装备好一些,也不可能差距大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地步。
反而是这橘远保手握全天下的兵权,不思剿贼,还一味说兵少,这是想干什么?
长于政治斗争的直觉在此刻爆发了,太后稳子根本不听橘远保的解释,声称京中存粮只够两月之用,各国义士也都已经汇集,必须要尽快解决燕寇。
在她看来,大坂的燕贼只有两万人上下,就算有装备差距,但我们不是有地利优势嘛。
且上次燕贼来攻平城京,不是也狼狈退走,也没有多强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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