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实鲁此时才魂魄归位,知道他这位皇帝外甥,暂时不会处理他了,于是赶紧叩头谢恩,然后坐好。
“既已战败,可知是什么人自西而来?”萧实鲁刚坐下,耶律德光就开口问道。
萧实鲁只能离开座位,再次跪伏到了地上回答道:“臣率三千军马西行,一路到了振武军烽燧堡。
此时雨雪愈加的大,派出去的信使总是被截杀,臣与众将商议,以为是从漠北来了什么大部落,于是商议羊装撤回,引敌现身。”
耶律德光和左皮室详稳耶律颇德,右皮室详稳耶律屋质都点了点头。
萧实鲁的策略是没错的,左皮室奉圣军三千人甲胃齐全,战马精良,完全有资格这么做。
这些年气候寒冷,常有漠北部族南下,就是契丹人,也不能知道广袤的北海和狼居胥山附近,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活不下去的部族南下劫掠。
不过这些部族很多连铁箭头都没有,虽然彪悍骁勇,但由于武器太差,甲胃只有破牛皮,因而战斗力并不强。
别说是皮室军,就是部族军,遇到这样的敌人,也能以少击众,战胜数倍于自身的敌人。
“臣等西行至浑河以北,军容严整并未懈怠,兵马更未疲惫,正待渡河,此时西面马蹄阵阵,约有数千精骑,身披白袍急追而来。”
萧实鲁继续说道,右皮室详稳耶律屋质眼睛一眯。
“数千白袍骑兵,这定然不是漠北部族了,他们可拿不出数千白袍。”
众人都看向了耶律德光,耶律德光也心头一跳,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只有晋主石敬瑭反了,要来杀他的耶律耶耶,不然其余势力,很难凑得起数千白袍精骑。
不过耶律德光强行按捺下心头的不安和火气,示意萧实鲁继续说。
“臣见有数千白袍骑兵,料定是南朝不知是哪路自诩忠臣不忿,起兵来犯。”
萧实鲁的政治素质还是过关的,石敬瑭认耶律德光为父,那可是耶律德光头顶最耀眼的光环之一。
就算他知道是石敬瑭出了问题,也不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,何况现在还不确定。
“臣遂背靠浑河,布下偃月弓弩大阵,以强弓硬弩攒射来犯之敌!”
听到萧实鲁的安排,连那些部族首领都赞同的点了点头,都是打老了仗的,自然知道萧实鲁的安排没有问题。
地上有雪,不利于骑兵奔袭,以精锐皮室军布弓弩大阵,背靠结冰的浑河,绝对是最好的安排了,一般来说,敌人很快就要惨败。
果然,萧实鲁继续说道:“敌军先锋五百骑至,臣以弓弩攒射,大挫敌势,复以铁骑猝而杀出,斩敌近百,得战马数十匹,惜乎贼骑大队而至,未能多杀伤。
等到贼骑大军至后,约莫五千之数,臣方知布置有误。
原来贼军,并非简单的轻骑,他们身披一种臣未见过的重甲,手持一种似弓似弩的奇怪弓弩,中军数百精锐还手持陌刀。
其军闻鼓而进,鼓停而止,虽万众而如一。
我军弓弩、枪棒皆不能胜,我以甲骑突入,数次不能进,敌以轻骑奔袭我左翼,我众大溃!”
说到这,萧实鲁嚎啕大哭,“臣丧师辱国,本当战死于浑河边,但恐陛下不知西边有强军至,是以厚颜苟且偷生报与陛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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