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体仁咬了咬牙,心里暗暗的有些后悔。
他以前也没感觉朱由校竟然如此难缠。
对方就靠着他言语之中的一些漏洞, 连消带打, 竟然将主动权直接抢了过去。
温体仁思考了一下, 当场也是发了狠了。
他竟当场跪了下来。
“陛下, 此事是微臣有罪,微臣愿罚。”
“只是这大臣无辜被抓, 信王的岳丈全家深陷牢狱。”
“此事绝对是做不了假的,还请陛下明鉴。”
“请陛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。”
那边的信王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,站了出来, 声泪俱下。
“皇兄,之前的事情是臣弟不对, 但臣弟已知悔改。”
“皇兄要杀要剐,臣弟绝无二话。”
“只是臣的岳父绝对是无辜之人, 还请陛下放了他。”
“臣弟愿意放弃这信王之位,只愿做一介庶民。”
“指望皇兄能够答允!”
朱由校这话一说出来, 整个皇极殿内都是一阵的唏嘘。
大臣们看着痛哭流涕的信王,大家都有点于心不忍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。
大家都已经开始相信,朱由校这样做,那纯属是为了报复朱由检。
朱由检本就有一个贤明的名声,大臣看到他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皆是心有戚戚。
瞧瞧这个昏君!
朱由校连自家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都不能相容,真是一个昏君啊!
这样的人,坐在大明的皇帝宝座上,他能够为天下臣民谋福利吗?
一个又一个的大臣跪了下去。
“陛下,温侍郎所言极是!”
“陛下,臣附议!”
“请陛下务必释放周奎和兵部侍郎阎鸣泰!”
“陛下,我朝以孝治天下,兄友弟恭才是正道,陛下何故执迷不悟呢!”
“信王毕竟年轻,不过犯下了些许过错,请陛下宽宏大量。”
就连那孙承宗和徐光启都站了出来。
孙承宗痛心疾首。
“陛下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”
“陛下又何必一错再错!”
徐光启软硬兼施。
“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,陛下之宝座稳如泰山,绝无他人可以更改。”
看着满朝文武的意思,是已经把这朱由校当成了一个,连兄弟都不能相容的昏君了。
他们已经认定了,朱由校之所以要抓那周奎和兵部侍郎阎鸣泰,就是因为对信王不满。
只是大家有点不太能够理解。
这朱由校要报复信王,那只抓了周奎就是了。
为什么要把那兵部侍郎阎鸣泰也给抓了?
那兵部侍郎阎鸣泰可是阉党啊!
朱由校冷冷地看着这一幕,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盛了。
但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,却全部都是冷冷的光芒。
“好!”
“实在是好的很!”
“原来这众位大臣的心目中, 本皇竟然是如此之人。”
“看各位大臣的意思, 恐怕以那周奎和兵部侍郎阎鸣泰是同党之人了。”
“实在是让朕寒心得很了, 想不到连弑君这种事情, 你们也有参与。”
在场跪着的大臣, 一开始听着朱由校的言语,本来还有点暗爽。
这一次,他们可把朱由校逼到墙角。
阉党这一次肯定要倒了。
可是慢慢的,他们听下去,就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了。
“弑君?”
“弑君是什么情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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