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们现在梦碎了,这一切都变成了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,他们甚至还要小心一点收敛他们眼睛里的那种光芒,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呆滞,更加萎靡。
哪怕他们不愿意,哪怕他们心中有万分的遗憾,但那又怎么样,现在朱由校足够强大,明朝军队足够强大。
如果他们现在胆敢在朱由校的面前,露出一点点他们的心中想法,都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。
朱由校率领的三万军队一路南下,这个踪迹是绝对瞒不了人的,朱纯臣派出的探子,也绝对不止朱安一支。
他们还派出了很多很多的探子,有很多的探子在靠近这些近卫军军队的时候,就已经被外围的近卫军所绞杀了,也有大量的俘虏被抓获。
但是也有那么一两支京营斥候的小队侥幸逃脱了,他们将朱由校率领三万军队平安返回的消息,传遍了整个北直隶,传进了京师,传到了朱纯臣还有很多东林党人的耳朵里。
这个时候的朱纯臣看着面前的这个斥候总旗,他发现那斥候总旗手臂上还绑着一条绷带,甚至那绷带上面还渗着血。
他不可置信地往前冲了两步,一把揪住那个斥候总旗的领子,将他揪了起来。
“你在胡说八道,你在胡说八道是什么?这怎么可能?你是要告诉我,朱由校没被建奴所击败,甚至他还打败了建奴,他还俘虏了大量建奴的人,现在他正冲着京城返回,打算收割我们的脑袋,要将我们通通杀死,拿去填沟渠?”
那个斥候队长看着朱纯臣那通红的脸庞,满是血丝的眼睛如同一头受伤的而暴露的狮子一样,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将他撕碎,他当场也是被彻底的吓住了。
那个斥候的总旗甚至说不出话来,看着已经疯魔了的朱纯臣恐惧万分,他嘴巴里支支吾吾的,那朱纯臣看到这一幕更加忍受不住了,直接掏出了腰里的刀,一刀将这个总旗的脑袋给砍了下来。
按理说,这个斥候的总旗不但没有任何的罪过,反倒是有功劳,但没想到,他拼死带回来的消息,竟然要了他自己的性命。
旁边还有另外一个逃回来的斥候总旗,朱纯臣起码派出了三十多个斥候队,但是能逃回来的就是这两个。
朱纯臣甚至都想不明白,那一支朱由校的军队,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强大?
明明他们连一场仗都没打过,明明他们连骑兵都没有多少,但是他们可以将他朱纯臣的所有斥候抓个干净杀个干净,朱纯臣连想都不敢再想。
他甚至觉得朱由校不是人,他认为朱由校很有可能是当年诈尸之后,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朱由校了,他不知道被什么山精野怪给占据了身躯。
如若不然,这区区的一两年,大明朝廷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程度?他朱纯臣又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程度?
而剩下那名斥候总旗也被旁边同僚的血溅了一脸,脸上满是惊恐,看到朱纯臣那把滴着血的战刀,眼睛里面满是畏惧,照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