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辞秋想说你这不是分忧,你这是扶贫。
但她不好这样说,只好感慨:“二婶真是财大气粗,但咱们也不能花冤枉钱。朝廷该花的还得让朝廷花,要不然皇上也没面子不是?”
罗氏也是酒喝得有点儿上头,否则以她的精明头脑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。
陆辞秋接下来还有事要同罗氏和陆萧宇商量,所以不得不用手在袖袋里掏了掏,借由袖子掩饰,从空间里调取出来一包解酒药。
药是药片状,她给在场三人一人分了一颗,让他们吃下去。
边上侍候着的两个丫鬟锦寒和彩云,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,有些担心二小姐给她们主子喂的是什么药。紧接着见三位主子渐渐清醒,便猜到那应该是醒酒药了。
她二人觉得有二小姐在真是太省心了,吃饭管酒,喝多管药,二小姐应该常来。
罗氏清醒之后就觉得自己有点儿托大了,建一座县可不是小事,罗家不差钱是肯定的,但那永安县本就是新建起来的封地,罗家跟陆辞秋又有亲戚关系,罗家又被朝廷眼红和忌惮。如果永安县直接由罗家来建,那岂不成了罗家的私县?
即使永安县是归陆辞秋管的,以后人们提起这个地方,说的也是“罗家人建的那个县”,这对罗家来说是十分不利的,被推到风口浪尖是会掉下来的。
罗氏阵阵后怕,赶紧跟陆辞秋说:“二婶喝多了,说错话了,这种话哪说哪了,你可别往心里去。但是后期修葺的事应该是没事的,最多算是当二婶的心疼侄女,给侄女修房子,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。”
陆辞秋点点头,“正是这个理,二婶能想明白就好。”
陆芳华不明所以,但看母亲这个神色也知刚刚定是说了什么不对的话,她也不敢吱声了。
倒是陆萧宇提了一句:“这酒真是天下独一份儿的好酒,酒坊的生意应该做起来。”
陆辞秋却说:“酒的生意暂且放一放,我今晚倒是有另外一桩生意,想跟二叔二婶说说。”
一说到生意,二房一家三口眼睛都亮了,就连锦寒和彩云眼睛也跟着亮了。
没办法,跟着会赚钱的主子,耳濡目染的全都是生意经,想不被同化也难。
陆辞秋倒是很满意这个效果,于是将自己心里关于改造纺织机的打算跟罗氏和陆萧宇说了一遍,然后又补充道:“我听芳华说,怀北国有一位能人改进了纺织机,将织布的速度提升了两倍不止。罗家手里肯定有布匹生意,只怕从前也是会卖到怀北国的。但如今对方的织布数量提升上去,价钱自然也就降了下来,想必罗家在怀北的生意也不好做吧?”
罗氏叹了一声,“其实罗家在怀北做生意,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。那时候的金黎城还没有管得过于严格,南岳与怀北的关系也没有恶劣到这种程度,在两国边城做做生意,官府还是支持的。但是后来一是要打仗了,二也是听说怀北国那位能人在改造纺织机,南岳的布料就不再吃香,甚至罗家的商人也遭到了嘲讽。
阿秋,我听你的意思,是在怀北国那种纺织机的基本上,还能再有所改进?
怀北的纺织机如今五天能织出一匹布,你能改出更快的?那需要几天?四天?还是三天?”罗氏说到三天时,都激动了,“要是三天就能织出一匹布,那就快了怀北国将近一倍。虽然我们短期内不能再去怀北国做生意了,但如果布匹的产出速度能达到三天一匹,仅对于南岳国百姓来说,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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