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与护士护工的分工不同,他们除去休息,还要练习针法,研究药方,攻读医书,所以需要相对安静的居住环境。
这一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。”
护士护工们纷纷点头,表示能够理解,还有人说:“本来在医馆里就是以大夫为尊,除去东家和掌柜的,就大夫说得算了,这些咱们都懂的。”
陆辞秋见大家没有什么意见,便对霜华说:“明日回城之后,立即着手去办吧!”
说完,又见霜华拧着眉仔细去记这些事情的样子,便问霜华:“你识字吗?”
霜华点点头,“识的,从前大夫人教过咱们。”
“会写吗?”
“会写的,大夫人也让我们练过。”
“那回头我教你一种全新的握笔方式,再送你一支我自己做出来的不一样的笔。到时候你就可以随身带个小本子,把要记的事情速记在那个本子上,就省得过后忘了。”
霜华对此十分期待。
这一下午,陆辞秋把带去回春堂的人手定了下来,与此同时,她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。
这个商机是从那些遗憾不能继续跟着她做事的裁缝那里听来的,有个裁缝说:“如果布匹的价格能再便宜一些,穷苦百姓就人人都有衣穿了。就像这次难民营,如果没有朝廷管这些人,如果没有罗家捐银子,怕是他们只能把自己的旧衣裳洗洗再穿。
买新布太贵了,即使只是粗麻布,京城布庄的价钱也不是他们能出得起的。”
陆辞秋就问陆芳华:“你给分析分析,布匹的价钱降不下来,问题究竟出在哪里?”
陆芳华说:“出在数量上呗!数量上不去,价钱肯定就高,物以稀为贵嘛!”
“那数量上不去的原因,又在哪里?”
“织不出来那么多布啊!”陆芳华说,“一个织娘从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别的什么都不干,织一匹布也得十三四天。熬熬夜赶赶工,最快也得十天左右。这还只是织粗布,如果织上等布料,时间就更久了。
另外,即使是只织粗布,在上织布机之前,还要经过先沤麻再纺麻线的过程,那就更漫长了。所以你说,布料能不贵么。”
陆辞秋听得皱眉,“为何织得那么慢?这又是什么原因?”
陆芳华说:“这是织布机的原因。我们南岳人口多,织娘有的是,但织布机不行,织起来太慢。我去年就曾听大舅舅说过,说怀北国有一位能人改进了织布机,将织布的速度提升了两倍不止。如今的怀北国五天就能出一匹布,不仅布匹的价钱降下来了,而且对军营的供应也提高了许多。”
陆芳华一边说一边思考,过了一会儿就摇摇头,“不行,我知道的就这些,你要是想知道更多,恐怕得问我娘,或者直接问我大舅舅。”
陆辞秋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。
在她看来,不管是十几天织一匹布,还是五天一匹布,这速度都太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