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千湛就问燕千绝:“听闻陆二小姐治好了时疫病人,这事可是真的?”
燕千绝点头,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她手里有药?”
“不仅有药,还有针。”
燕千绝告诉他七哥,“我们现在都打了一种针,阿秋说那针叫做疫苗,其中原理很复杂,简单来说就是抵抗时疫的针剂,打上之后即使我们与时疫病人同吃同住,也不会被感染上。
目前难民营这边所有将士、大夫、难民,以及帮工的人全部都打过了疫苗,没有一人出现不适反应,也没有一人在打过疫苗之后感染时疫。
所以七哥你看,即使病人和健康的人还是分住两边,但实际上也没有派兵把守,两边人的行动都是自由的,可以相互往来。”
燕千湛闻听此言微微惊讶,却也很快就道:“回头为本王也用上这种针吧!”
燕千绝点头,“行。”然后又告诉他七哥,“整个难民营,从最开始的百,难民营的生活比在雨州家乡时更好过。
我征战十数年,从来只知武力压制,以暴制暴。虽说效果也是立竿见影,但经此一事,也给了我不小的启发。
有的时候我们也不要小瞧女子的力量,至于陆家这两位,绝对是值得我们敬重的。”
燕千湛听着他这些话,也想着自己在城里听说的一些事情。
人们说陆家二小姐是医仙转世,连时疫这种东西治疗起来都手到擒来。
人们也说,陆家四小姐是财神爷的亲女儿,大把大把的银子洒出去,把那些想要闹事想要硬闯望京城的人,都给砸晕了。
在金钱的诱惑下,即使有人有心造反,意志也动摇了。
陆家这两位姑娘啊,前途不可估量啊!
“本王从前是小瞧她了。”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燕千绝先是一愣,随即猜测:“七哥是说陆家四小姐?”
燕千湛摇头,“本王说的是陆家二小姐。”
燕千绝失笑,“我倒是从来没有小看过她。打从她捞下太子的小妾,摔在我面前的那一日起,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。七哥,我把白沭给她了。”
“哦?”燕千湛很是有些意外,“那白沭与你从小一起长大,甚至在战场上都在做你的影子,你却将这样的人送到了她身边?千绝,你是认真的?”
“嗯。”燕千绝点头,“认真的。”
“……也好。”燕千湛沉默半晌,再开口时却说了句,“你若是认真的,就该从这一刻起好好想想,日后该如何把人给保下来。陆家早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