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陆老夫人动了杀人的心思,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。
常嬷嬷回想当年,觉得自己最开始应该是不敢杀人的,但那些来跟老夫人说话的京中女眷们说起处置下人的事,又是那么的无所谓的模样,让她觉得京中似乎就是这样的。
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,趁夜亲手把那个丫鬟给捂死了。
事后她很害怕,老夫人也有点害怕,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就融入了贵族圈子,终于变得和那些京中贵户一样了,还为此感到骄傲与自豪。
常嬷嬷想,还是年轻啊!容易被一些东西打动,失了方向。如今报应全来了,二房一家那么审都没审出问题,偏偏到了老夫人这里,一问一个坑,坑坑都有人命。
也是活该,当年那个丫鬟是不正经,但罪不至死,她就那么断了人家的性命,现如今人家不得来报仇吗?她没得选,就得给人家抵命去,这是逃不掉的命运。
陆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动作,扭了扭头看向她,说了句:“你不是跟陆辞秋那个小贱人挺好的么!老身知道你那个侄女在陆辞秋手底下做事,你在我跟前也没少替她说话。怎么,关键时刻她怎么不保你的命?你看看走掉的那些人,你觉得他们哪个是应该被放走的?萧元叛国,北地死了十几万人,裴家全族都没了,这样的大罪理应灭九族。
可她还是保下了一些人,你说她该有多能耐。可她那么厉害,却不保你,也不保我,你就不想想,她从前的仁义道德,是不是都是假的?你就不怕她把你那侄女也给害了?”
常嬷嬷也看了老夫人一眼,半晌道:“老奴留下来,跟二小姐救不救没关系。事实上二小姐谁都没救,二老爷他们之所以能走,是因为人家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,人家手底下没有人命。咱们之所以不能走,是因为杀过人。二小姐不保杀人凶手,无论是你还是我。”
“哼,杀几个奴才,那也能算是人?”
常嬷嬷垂眼,“奴才怎么就不是人了?奴才也是娘生爹养的,奴才也是会喘气儿的。没有人天生就是奴才命,我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姑娘,可惜家乡遭灾爹娘病故,没有办法才自卖自身给人做了奴才。不过老奴不怪老夫人,毕竟这些年老夫人待老奴不错,老奴的日子过得也很好。如今走到这一步,只能说是咎由自取。但凡当初老奴劝着老夫人些,咱们都不会落得如今下场。事到如今老奴什么也不求了,只求死了之后到地府好好赎罪,争取下辈子托生在一个好人家。那个曾经死在我手里的姑娘,我若能见到她,也得给她磕个头。老夫人就……罢了,老夫人手里的人命太多了,您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,老奴说这些干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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