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老太爷想了一会儿,说:“这肯定也不是她的意思,她无官无品的,凭什么能使唤得起官差?县令死了,如今是知府大人坐堂,她还能管得了知府大人?还不都是她那个孙女。”
“你也知道那是她的孙女啊?”娄老夫人指指老太爷的鼻子,“她的孙女就应该听她的,难不成她当祖母的说句话,孙女还能不听?现在官差能来围咱们家,就说明你妹妹默许了。
我就想不通了,她可是娄家人啊!娄家是她的娘家,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娄家要是出了事,她脸面上能有光?她到底怎么想的?她是不是老糊涂了?”
“你别胡说,她比我小不少岁,还不到老糊涂的时候。”
“既然不是老糊涂,那就是故意的。”娄老夫人在地上转悠不动了,毕竟老了。边上嬷嬷搀扶着让她坐下来,然后立即上来两个丫鬟给她捏腿。她还嫌那两个丫鬟捏得不好,当下又骂起来,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?捏个腿都捏不好,就你们这样的货色,就算送到花柳巷去做姑娘都卖不上价钱!老身看你们可怜才留你们在府上吃月钱,你们得知道感恩!”
两个丫鬟委屈极了,但见老夫人身边站的嬷嬷轻轻冲着她们摇头,她们也只好无奈地跪下认错,然后继续给老夫人捏腿。
娄老太爷说:“老胳膊老腿了,禁不起天天捏,你差不多也得了。至于外面那些官差,要围就让他们围,要查就让他们查。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,没有什么事是不怕查的!
你说淑年有错,是,我也觉得她有错。毕竟咱们是亲戚,她不管有什么打算,都应该先跟我们打个招呼。可她什么也没说,就纵着小辈这样做了,这事儿回头我一定说她。
不过这都是关起门来自家事,用不着闹得天塌了一样。
咱们这些年虽然过上了好日子,可跟陆家老宅没法比。他们陆家手眼通天,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,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儿我都瞧不过去。
可是娄家不同,娄家本本分分的,最多就是多拿了京城一些钱财,可那也是淑年给的。
官府再怎么查,他们也不可能去查淑年给了我们多少钱财。就算查了我们也不怕,又不是抢的,对不对?知府又能说什么?
至于陆家干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,咱们可没做过,所以咱们不用怕。只管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,反正有吃有喝的,等这阵子过去了,陆家该抓的都抓完了,也就没事了。”
娄老夫人心慌慌的,她说:“陆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都给抓起来了,大老爷二老爷也进了大牢了。听说还抓了不少小辈,连十岁出头的孩子都被带走了。官府这是铁了心不留情面,京城那些人也是铁了心要大义灭亲,他们能放过咱们?”
“你都没犯事儿,何谈放不放过呀?”
“我……”娄老夫人的心,又沉了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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