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外人群更乱了,人们都在小声说话,一个两个的不打紧,但人多聚在一起就闹哄哄的。
陆辞秋烦得慌,挥挥手告诉那知府:“嫌疑人就在这,把人带走去查案吧!”
陆萧山心凉半截儿,他杀过人他心里有数,最可怕的是他杀过的人还不只那一个。
这要是被带走,他还有命出来吗?
陆萧山想跑,这个念头一兴起,立即就付诸了行动。凭借着一股子蛮力推开身边暗卫,转身就冲向堂外人群。
人们惊得大叫,但那两个押着他的暗卫却完全没当回事。几乎都没有人看清楚他们是怎么动的,但就是眨眼的工夫,就把陆萧山像拎小鸡一样的拎了回来。
其中一名暗卫说:“走吧知府大人!我们随您走一趟,也防止人再跑了。”
知府点点头,又看了哭闹不止的陆弘安一眼,然后问陆辞秋:“县主,这个孩子……”
“一并带走!”陆辞秋想都没想,“一切按南岳律办。”
南岳律,过失杀人者,不判死罪,但若得不到受害人家属谅解,终身牢狱。
若过失杀人者年幼,其罪行将由其父或监护人代为受罚。
知府将两个人带走了,暗卫押送,万无一失。
知府临走时看了那县丞一眼,眼中不无憎恨。
县丞本想跟着一起走的,但一看知府这个眼神儿,就知道自己要是跟着走了,凶多吉少。
他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了,看了陆辞秋一眼。
陆辞秋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想了想,便开口说:“跟着回去吧!县令死了,衙门里总得有个做主的人。你是县丞,理当由你代县令之职。你就跟着知府大人一起走,你要是出了事,那就是知府大人失职。我相信,知府大人他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县丞懂了,这就是把压力给到知府了。无论谁想杀他,不管是县令的人还是陆府的人,但凡他有事,那都是知府的事。保护不好他,知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。
他放心了,乐呵呵地走到了知府身边,还揖了个手,“有劳知府大人了。”
知府气得差点儿没冒青烟,但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,他也没什么可说的,更没什么敢说的。只能认命地带着县丞一起回衙门,同时盘算起该怎么从古县这一堆烂事中脱身出来。
知府走了,那些围在前堂门外的人也想走。可还不等他们走呢,就见陆辞秋站了起来,朝着他们走了过来。
人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陆辞秋这是要干什么,还以为她是要从这里走出去。
于是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路,却又见陆辞秋在门口站住了脚。
凌厉的目光又开始扫向人群,就像昨日她初来乍到时一样,一个一个看过去。
这些人里有陆家几个孩子,有陆家的几个小妾,更多的是陆家的仆人。
他们全都站在原地,愣愣地看着陆辞秋,猜测着陆辞秋这样盯着他们是什么用意。
终于,陆辞秋又开口了。她看着这些人,大声地说:“这十日,都给我老实的在府里待着,一个都不许出去。有事的等着衙门提审,无事的就陪着有事的一起等着衙门提审。
你们也看到了京城的决心,也看到了县丞大人带来的那么一摞子状子。涉及到谁了,谁心里应该都有数,只管等着去衙门领罪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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