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个鬼的衣裳!他们不认识阿桃,也不知道阿桃有没有那手艺,直接就把人给抢走了。
后来为了堵我们的嘴,主动派人往我们家送来五两银子,说是陆大老爷相中了阿桃,要纳回去做第七房小妾,让我别再惦记了。
你们说说这叫什么话?阿桃没爹没娘,从小在我们家接济下长大,我们青梅竹马,这感情岂是用银子可以换来的?陆家人以为银子什么都可以买,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!他们让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去侍候五十岁的老头子,他们还有没有人性了?”
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,他一哭,身后跪着的几个人也跟着哭。
陆萧宇听得直皱眉,他扭头问古县县令:“是这回事吗?他们既然到县衙击过鼓,那就一定有状子,县令大人看过状子没有?可跟他说的一样?”
那县令无奈地点点头:“一样。”
“那县令大人可有调查过事情原委?他说的属不属实?又或是有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件事?古县百姓对这件事情又是怎样一番说辞?”
县令头低得更低了,“他说的全都属实,古县百姓也基本都知道这件事情。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陆萧宇不解,“既然属实,既然他当真有冤屈,既然真的有一个姑娘青天白日被人抓走,你为何不管?这叫强抢民女,你身为县令,不知这罪?”
县令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,他压低了声音跟陆萧宇说:“二老爷,知道是知道,可这案子怎么断啊?我总不能把陆家大老爷给抓起来。我也派人到陆家提过这事儿,我的意思是,既然人家闹得这么凶,你们不如就把人放了吧!要么就多给些银子,五两也太扯淡了。可陆家人没同意,说要银子没有,要人也没有。人进了陆府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,这些告状的人摆不平,那就是本县失职,他们也很不开心。二老爷,您说这事儿怎么办?我也为难啊!”
正说着,霜华穿过人群走上前来,站到陆萧宇身边,冲着县令和知府二人俯了俯身,自报家门:“奴婢是永安县主的近侍婢女,我家县主让奴婢给二位大人带个话。县主说了,既然是县令办不了的案子,不知知府大人办不办得了。如果知府大人也办不了,那就移交京城,让望京府衙门来审。但若移交到望京府衙门,那就意味着二位大人失职。那边办案的同时,也会有一纸调令或是撤令送到二位大人手上。
当然,我家县主知道二位大人都有顾虑,所以县主把话搁在这儿了,律法神圣,不容侵犯,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,何况本身就是庶民。
县主言尽于此,希望二位大人能够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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