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辞秋轻叹了一声,伸手拍拍晋阳:“怎么样,让我说准了吧!”
晋阳的丫鬟也跟着霜华一起挤着窗口往外看,这会儿听到陆辞秋说话,也回过身来说:“还真是让人堵了门了。也不知道磕了多久,地上都有血了。哦不对,不是磕的,是他一直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,血是顺着脖子流下来的。”
霜华也说:“怪不得都不出来,合着是怕闹出人命。咦?好像还不只一条人命,跪着的并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群人。”
晋阳的丫鬟又往外探了探脖子,然后疯狂点头,“对对对,不只一个人,得有五六个。”
陆萧宇这时已经下了马,有官差走上前,伸手就想把那些人都拽起来。
那个拿刀抵着脖子的人说:“你们别过来,过来我就抹了脖子死在这儿!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我就这么死了,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都看着呢,我就不信这事儿能不了了之。”
官差为难了,回头看向县令。古县县令今年其实才三十出头,但长得有点儿显老,看起来像是快四十了似的。这会儿因为拧着眉头,额间的褶子就更多了。
这一幕让他实在头疼,这些人挑什么日子来闹不好,非得挑中今天,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。这不是给他上眼药么!京城陆家的人来了,知府大人也在呢,结果在他治下就发生这种以命相逼的事,还是在陆府门口,这让他怎么整?这不是打他脸么!
一方面知府大人会觉得他办事不利,案子案子断不好,事情事情摆不平,要他何用?
另一方面京城陆家这些人也会觉得他庇佑不周,居然能让人用这种方式威胁陆家老宅。
他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。
这陆家老宅的人也是不争气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们家大官儿都要回乡了,你还不知道收敛。当然,人家可能想的跟他相反,正因为京城回来人了,所以正有依仗,更肆意妄为了。
县令大人十分郁闷,顶着一脑门子官司走上前,看了陆萧宇一眼,然后大声喝斥那人:“大胆!你这是在干什么?你这是在威胁谁?有事可以去县衙击鼓,你整这么一出,没有人会可怜你,只会觉得你瞎胡闹,不懂事!听到本县说的话没有?赶紧给我起来!”
那人却完全不听他的,刀还是抵着脖子,大声道:“我不起来!县衙击鼓我也不是没击过,但凡县大老爷能给小民做主,小民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今日知府大人和京城陆家的老爷都来了,小民带着全家就跪在这里。我们都想好了,反正我们一穷二白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今日这事儿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,不把阿桃给我放出来,我们全家就都死在这儿。我就是要看看,在古县这个地方还有没有天理皇权,还遵不遵守南岳律法!是朝廷律法大,还是他们陆家的律法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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