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根到底，她们并不是黄孟德的直接手下。
她们两个是特高课的。而黄孟德是北平日寇宪兵司令部的。
严格来说，她们两个根本不是军人。
日寇正规军从来都没有女兵。所以，军令对她们没用。
“你，立刻去找楚云飞！”
“现在吗？”
“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如果我半路上就被炸死了，还能完成任务吗？”
“八嘎！”
黄孟德很想骂人。
贪生怕死的女人！
别人楚云飞都没有被炸死，你还怕被炸死？
“我也不去！”
说话的是秋月凝。
她也不是傻瓜！她是间谍。她不是军人。
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上级叫你去送死，你就得去送死。但是她们不同。她们不想去送死。
“八嘎！”
“我有权力命令你们！”
“必须去！”
黄孟德恼怒了。
他干脆拔出了手枪，威胁两人。
两女脸色都是一变。
该死的黄孟德！翻脸不认人！
只好答应。
黄孟德冷冷的说道：“立刻行动！”
“知道了。”黄小小悻悻的站起来。
忽然感觉不对。
黄孟德也是察觉到了。
糟糕！
有人潜伏靠近。
他急忙转身。同时举枪。
可惜……
“啪！”
一声枪响。
黄孟德的手枪落地。
他的肩头被打中了。
“你……”
他大惊失色。
却是看到了不止一个人。
糟糕……
被发现了……
被包围了……
数个念头闪过。
不假思索的，黄孟德立刻撞向旁边的柱子。
他想要自杀。
他不想落在中国人的手里。
白痴都清楚，落在中国人的手里，会有什么后果。
“啪！”
又是一声枪响。
黄孟德情不自禁的摔倒了。
却是脚踝又中了一枪。再也没有办法站稳。
“是你……”
“你，你……”
黄小小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的古怪。
却是她惊讶的发现，来袭的不是别人，正是楚云飞的女人，那个叫做李雪雁的女土匪。
糟糕……
她露馅了。
她的身份被人识破了。
之前她所做的一切，其实都是被人套路了。
楚云飞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。以前的一切，都和在她逢场作戏。可怜她完全没有察觉。
秋月凝悄悄的向后退……
“小田凉子。”
“代号蓝鸟。”
“隶属特高课。”
李雪雁慢悠悠的说道。
秋月凝的身子渐渐凝固。
脸色煞白。
黄小小的一颗心也是不断的往下沉。
糟糕……
彻底暴露了。
对方掌握了她们的所有资料。
“筱宫庆子。”
“代号青鸟。”
“隶属特高课。”
李雪雁继续说道。
黄小小脑海空白一片。然后麻木了。
果然，自己彻底暴露了。
对方不但知道她的身份、代号。甚至连她的背景都调查的一清二楚。
这还有什么好说的？
对于一个间谍来说，这就是死亡。
“熊谷顺源。”
“代号青面兽。”
“军衔中佐。”
“隶属北平宪兵司令部。”
李雪雁来到黄孟德的身边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慢条斯理的说道。
黄孟德脸色灰白，躺在地上不想动。
他知道自己完蛋了。
所有的一切，对方都知道了。
现在，他只想死。
然而……
“我投降！”
“我投降！”
“我愿意合作！”
“我愿意合作！”
他听到秋月凝惶急的叫道。